“老師還年輕著呢,不要說這種話。。。”霽奧埋怨道。
裡亞笑著搖了搖頭,“活或許還能活上些年紀,隻是沒了你們身上那股蓬勃朝氣了。。。”
霽奧很是擔憂地望著自己的老師。
經過了漫長的一夜,艾爾文與圖朗兩人總算是理出些眉目來了。
關於人權、自由、私人財產這些,都在核心綱領中被重新定義了。
艾爾文望著投進屋內的天光,感覺自己已經熬過了最困的點了,現下反而是沒那麼困倦了。
他望著還在桌案上孜孜不倦埋頭忙活的圖朗,感歎這老頭真是厲害,一夜下來居然還是精神抖擻的。
圖朗一邊翻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記錄,一邊在校對著每一條綱領,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錯漏、歧義之處。這些堆成一疊的對話是艾爾文與他兩人共同記錄的,圖朗記了上半夜的,艾爾文記了下半夜的。兩人都怕有什麼觀點遺漏了,隻能用這麼個笨辦法了。
“哎喲。。。”艾爾文站起身來,伸了個綿長的懶腰,愜意了不少。
“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嘍。”他轉過來望著圖朗說道。
“去吧。”圖朗沒管滑到鼻翼那的眼鏡,抬眼看了艾爾文一眼,“還得去處理那些貴族,是吧?”
艾爾文倒是沒回答他,就是覺得圖朗這個姿勢好笑,尤其是那鏡片上的“雲霧繚繞”,更是多了幾分喜劇色彩。
“您這眼鏡。。。一晚上沒擦過了吧?”艾爾文取笑道。
“嗬,你也是蓬頭垢麵的,咱誰也彆笑話誰。”圖朗笑著回擊道。
“我也得有這個時間呐。”艾爾文笑著無奈道。他心想自己從那康斯頓平原之戰到現在,就沒合過眼。
“誰不是呢。”圖朗接著埋首工作起來。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走了。”艾爾文頭也不回地從房間裡出去了。
圖朗再度抬起頭,望著艾爾文的背影,目色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是該忌憚,還是該佩服。
艾爾文從聖翡大教堂出來後,直奔了自己在飛鹿街上的住所。
奧妮安與葵傾兩個姑娘倒都起得挺早的,艾爾文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用早餐了。
“都起這麼早啊?”艾爾文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就往裡間去梳洗去了。
“我不得去看看你怎麼收拾那些貴族嘛。”奧妮安一邊似笑非笑地說道,一邊細致地給自己的麵包上抹上蜂蜜。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惦記那根‘長留楝木杖’呢?”艾爾文一邊梳洗著一邊笑說道,抹臉的同時還從門框裡露出眼睛來調侃奧妮安。
“奧內茵那幫人,雖然人是被放回去了,可都在你手下的看管之下。所以依我看,這流放嘛,估計沒這麼簡單吧。”奧妮安朝著艾爾文眨了眨眼說道,“你連夜派人把人家的宅子圍住,想要的,隻怕比我要多得多吧?”
“哈,到底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收拾完臉,艾爾文笑著從裡間出來,拿起桌上的麵包胡亂地啃起來。
“大哥,你們一會要去那伯爵府上?”葵傾方才一直恬淡地瞧著艾爾文與奧妮安的你來我往,這會才開口。
“怎麼?你不一塊去?”艾爾文望著葵傾奇異道。
葵傾搖了搖頭,表示她不同去了。
艾爾文愣了一下,接著問道“絡黛那邊呢,還是沒消息?”
葵傾抬起頭望著艾爾文,輕微地搖了搖頭。
艾爾文那嬉皮笑臉的神色暗淡了幾分。
自從那日在飛艇上見到那匪夷所思的幻象之後,艾爾文就十分擔心那位遠在南國的新晉公主。
所以這次康斯頓平原之戰葵傾都沒參與,一直留在讚茨城裡,替艾爾文去絡黛那邊詢問嵐姻的消息。
當然了,這事是瞞著奧妮安的,確切地說也不是瞞著,而是艾爾文沒有向奧妮安特地提到罷了。
以奧妮安的細密心思,稍一想想,就大致猜出了眼前這兩人的小九九,隻是她沒多說什麼。
她太了解艾爾文的心性了,知道此時若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小肚雞腸,隻會徒增他心中不快罷了。故而她就當什麼都沒見著聽著。“分寸”二字,她拿捏得還是十分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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