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知道他下一個對手就是那位年邁的劍神,不過他並未有絲毫退讓的打算。
而布劍神,則是憑虛禦空,徑直來到艾爾文身前。
“你,不能再往前一步了。”布劍神望著艾爾文,寒著聲說著如此莫名其妙的話。
艾爾文不以為意,一臉冷漠地望著對方。
“再這麼下去,你會毀了這個世界的。”布劍神一臉凝重地說道。
他這是在鄭重地告誡艾爾文了。
可艾爾文下意識地覺得這是無稽之談,遂報以嗤之以鼻的微笑。
彆人或許不明白布劍神在說什麼,但是阿格萊亞多少是明白一些的。甚至說,她在見識到艾爾文那“兩輪新月”的時候,就已經隱隱地察覺出來了。可是她並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人物,也對這個世界並無什麼博愛的情懷,所以讓她隻打算袖手旁觀。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抹殺。”布劍神目色複雜地看著艾爾文,警惕有之,同情有之,肅寒有之。
“我總覺得,這小混球似是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了。原以為是我失憶之後,不那麼了解他了,現在看來,他確實在時空方麵,研究得太深了。”嵐姻望著月色下的那個男子,一臉憂色地說道。
“他終究是那種。。。不願意放過自己的人。”奧妮安清冷回道。
“這也是拜我所賜?還是因為我身後的家族?”嵐姻不禁問道,“這些時日,你們都不願意同我講南方的往事,想來是與我有關的。。。”
奧妮安這次卻是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出言諷刺嵐姻,“彆看他平時沒個正經,其實骨子裡比誰都驕傲。”
“也許正是他這與眾不同的性情,才引得我對他如此感興趣吧。”嵐姻撇了撇嘴角。
“隻是‘感興趣’?隻怕身心早就淪陷了吧?”奧妮安這下忍不住,諷笑道。
“我的心是給他了,身子還沒有。”嵐姻火辣的回答令人咋舌。
而後她轉過臉來,狐疑地瞟著奧妮安,“倒是你,從南到北這一路上,就沒同他發生點什麼?”
“他能由著你這冰清玉潔的性子?”嵐姻自然是知道艾爾文是什麼樣子的人兒,故而一臉的笑意,“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還是說。。。他壓根就沒那麼喜歡你呢?啊?白發狐狸?”嵐姻接著揶揄道。
“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呢?”奧妮安沒好氣道,“不知矜持。”
“我好不容易把前塵故事全忘了,還有什麼矜持的必要呢?”嵐姻也不著惱,笑著道。
“也許,就像阿格萊亞說的那樣,如果什麼都記得,我還不見得有勇氣來這北方呢。”嵐姻歎了口氣說道。
奧妮安自然知道嵐姻可不是那種貿貿然會因為兒女私情特意跑來北方的傻姑娘,想必是南方出了什麼變故故。她很想知道,那位埋藏在朝堂之中的宰相福爾勒現在究竟如何了。不過她是不會問出口的,這和嵐姻是否失憶無關。
其實奧妮安是想岔了,嵐姻是因為撞破了光正教的秘密儀式,在危急關頭被艾爾文那根法杖帶到了北方。不過福爾勒也從屬於光正教,既然都是這光正教在背後搞鬼,那奧妮安這也算猜得歪打正著了。
如果光正教的教皇希律在此處,見到艾爾文此時到達的境界,指不定得跪下來行禮。
可也許所有事情已經在冥冥之中固定好了走向,並不會因為任何凡人的意誌而有所改變。或許任何事情,其發展方向的坐標早就在暗中已經標定,隻是世人沒有察覺罷了。
所以說希律見不到此時的艾爾文,也許是一種必然。
方才見到艾爾文在夜色下大發神威,子木老人倒是沒有絲毫的擔心。
當即催動後軍趕過狹窄的山道,支援穿葉堡城牆上的拓普侯爵他們。
沒了艾爾文,光靠著特蕾西亞領著浪雲等人用魔法輸出,壓製稍微差了一些。不少蒂萊爾的兵士沒受到什麼折損便趕到了城堡下。
主要是特蕾西亞所有的心思都在艾爾文的安危上,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攔這些援軍上。
兌白護著子木老人,也來到了穿葉堡下。
好在此時嵐姻與奧妮安都能騰出手來了,那吊詭的半臉人羅琦牙已經被打跑了。
還彆說,子木老人的陣地指揮確實有一套,在他的調動之下,所有的蒂萊爾軍士都重新煥發出戰鬥力來。
即便是麵對奧妮安與嵐姻這兩位實力恐怖的大魔導師,趕赴城牆的蒂萊爾士卒們依然能夠做到陣型不亂,有條不紊。
難不成子木老人身旁那招展的令旗之下,有什麼妖異不成?
靠著子木這些援軍趕赴城牆,穿葉堡上的局勢一下子扭轉了。
本來陷入焦灼戰的蒂萊爾一方一下子聲勢大振。
夏燁望了望這城牆下這源源不斷的援軍,饒是他再如何鎮定,也不免生出心慌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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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咱們不留預備隊嗎?這全軍壓上,咱們可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兌白望著子木老人,麵上難掩憂色。
“殿下,打光了拚光了,那也不是咱的事,您說是不?”子木老人一臉淡定說道。
兌白恍然大悟。
“再者說了,你以為麵對這樣的對手,咱們留預備人手有用嗎?”子木老人說道,“這次若是不拿下穿葉堡,即便帶再多的軍隊回去,那便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