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影,早就被崩進九天雲外。
艾爾文居然棄魔法不用,耍起劍來了,這倒是出乎在場眾人的意料。
要知道,魔法和武道,可是有著根本上的不同,而剛剛那道劍氣,的的確確屬於武道的路數。所以奧妮安與嵐姻兩人不免要詫異。在她們的觀念裡,要一個魔法師使出這等武道的招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讓嵐姻想起了她與阿格萊亞關於魔法武道的討論,此刻見到艾爾文如此怪異的路數,讓她不禁暗想“難不成這小混球摸著些邊了。。。”
而雲漠煙則是感到最為不解的那一個。
他怎麼也想不通,艾爾文怎麼學會那位狠人的劍招的。
在他的心裡,對斬馬是又敬又怕,雖未得其指教,卻也有那麼一兩次見識過其恐怖劍招。艾爾文使出得這驚世駭俗的古劍式,不用說,那自然是真傳的不能再真傳。
即便是體內吸收了海量的落晶能量,雲漠煙被方才艾爾文那一下,打得丟了魂魄。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感受著體內的落晶能量像是碎片化了一半,仿佛正試圖紮透他的血管,從他的體內翻湧出去。
“不,不要。。。”他嘶吼著,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掌。
奈何那湛藍色煙霧,繚繚而去。
“看來你除了會浪費些落晶,還真是一無是處啊。”艾爾文已然殺到他的身後。
“少他娘的廢話!”雲漠煙頭也不回,回身一劈。
艾爾文甚至躲都沒躲,他的另一道劍氣早已噴薄而出。
雲漠煙怔怔望著自己的佩刀漸行漸遠──他的整條胳膊被艾爾文卸了下來。
他的傷口倒是沒有血液飛濺,隻有湛藍色的顆粒,一顆顆緊密地排列著,宛如一個被掰開的冒著藍光的石榴,看著詭異且令人震撼。
此時這位沙漠裡君王,內心是絕望的,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大的沮喪。已經屬於是飽和狀態的自己,竟然不是對手的三合之敵?
“嘖嘖嘖。。。”艾爾文一臉的奚落,“趁著你還有點用處,不如降了吧?你要是成了個廢人,到時候求我也沒用了噢。”
雲漠煙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年輕人,看著他得意揚揚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眼瞧著雲漠煙那臉上開始冒起異樣的藍光,艾爾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
“難不成這家夥還有後招?”他心下暗道。
雲漠煙用剩下那條胳膊奮力一揮,一記手刀朝著艾爾文麵門殺來。
艾爾文心想這種“小把戲”是來搞笑的嗎?
他清楚這家夥已是強弩之末,所以謹慎起見沒有硬接這記手刀,而是側了半個身讓過了這招。
然而當他立定身形,卻發現雲漠煙這廝不見了蹤影。
緣是雲漠煙趁著艾爾文躲閃之際,急速從空中墜下,電光火石間將一記鐵拳砸進了沙漠裡。
艾爾文回過神來,當即追了下來,卻已然慢了半拍。
那湛藍色的光芒在沙漠裡以雲漠煙為圓心,飛速地擴散開來。
半空之中的艾爾文暗道“不好!”
雲漠煙把體內剩餘的落晶能量,在一瞬間全部釋放了出來。這些能量像是饑渴的觸手一般,在沙漠底下瘋長,在光線不明朗的傍晚,似是要將整片沙漠吞噬乾淨。
那些冒著青藍色光芒的“藤蔓”,如雨後春筍般從地底下冒出來,在眨眼間便纏上了幾位姑娘的腳腕。
即便強如奧妮安和嵐姻,被這些藤蔓纏住之後,也不免花容失色。
稚年似乎對於這樣的招數有著得天獨厚的感知,還未等那那些觸手沾上她分毫,她就已拎起一旁的葵傾,刹那間兩人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xxxx,你他媽的真就這點本事!”艾爾文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起來。
雲漠煙一臉得意且猙獰的笑意,“我現下剩的這點力氣,隻夠殺她們中的一個。你可以儘管試一試,看看我這話是不是在唬人。”
“你說,我該殺誰好呢?”
“瞧著這花容月貌,我都有點下不去手了呢。”
那些被落晶能量支配的藤蔓將奧妮安與嵐姻全身纏住,從纖足到玉頸,但凡是能動的部位,都被狠狠縛住,動彈不得。看著她們漲紅的臉色,就知道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今天隻有你會死在這裡。”艾爾文陰沉著臉說道。
“不過看在你給了我一次機會的份上,我也給你一次機會。”雲漠煙揚起下巴,望著艾爾文說道。
“與我賭一盤,若是我贏了,你就把你脖子抹了,這才也可以解我心頭之恨。”雲漠煙臉上再度張狂起來。
“若是我輸了,我便直接把頭剁下來。”
艾爾文可不想參與這麼白癡的賭局,奈何他現在投鼠忌器,不敢對這廝硬來。他真怕這土匪頭子在臨死前把奧妮安或者嵐姻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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