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艾爾文領軍回到紐凡多,看著那艘空艇上某人在那談笑風生,近日來阿芙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就說他沒那麼容易死,你還不信。”阿格萊亞奚落道。
阿芙自然沒有理會姐姐的嘲諷,回身往煦風堡走去。顯然,姑娘也是十分的爽脆,既然見到他沒事,那也就沒必要上去湊什麼熱鬨了。
裡亞倒也對艾爾文的本事十分放心,完全沒想過某人這次差點折在那大漠裡,所以就派了圖朗這老小子來迎接。圖朗雖然不在普世教任職了,但是裡亞吩咐的事,他還是會給個麵子的。再加上他與艾爾文兩人本來就相處得不錯,自然也就不會推辭這事。也歸咎於小雀斑霽奧與猛樸都在提利爾城,本來這種事一般都是這兩位年輕人來乾。
艾爾文與圖朗大致聊了下這趟的詭奇經曆,讓圖朗大為震驚。他當場直呼要把這些故事記下來,後來又說要和風克蘭那位頹喪編劇紗霧一道,把斬馬和知世的事編寫成歌劇劇本。艾爾文自然是把見到那位神秘老人的事給隱了去,也把自己能讀取他人記憶的本事藏著沒說,畢竟這些都藏著禍端,不方便與外人知曉。
當然了,關於此趟收獲的那些落晶原石,艾爾文也未言及。不過,在回來的途中他早就知會了葵傾這個小丫頭,讓她全權處理。以葵傾的能力,自然有辦法能讓這批落晶原石的價值最大化。
即便他貴為普世教自由軍的元帥,但是這批落晶,還得算到縱橫通商行的名下。至於自由城邦有財政問題,那自然是由自由城邦來向通商行打這個“欠條”嘍。
何謂公,何謂私,何謂進,何謂退,咱們這位大帥,心裡還是跟明鏡似的。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感謝曾經的自己頭腦如此清晰。
不過現在嘛,他更多的則是不快。
隻要想到縱橫通商行有三成的乾股在阿芙狄忒娜手裡,他就老大不樂意。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姑娘居然能在機緣巧合下拿到那三成乾股的文書。想著有這個軟肋捏在宰相的手裡,他就隱隱覺得不安,猶如芒刺在背。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阿芙並沒把這事告訴她父親。
不過眼下他還顧不上這些,有薩尼芬莎那個老騷婦在,他就一刻都不敢想旁的事。
在艾爾文出征馬德拉的這段時日,權巴與喬芷從奧格特楊寄來數封書信。這些雪青色的信封,都被整理好,工整地擺在自由軍大帥的桌案上。雨浩知道,這些信都是“影翊”部門寄來,內有重要軍情,自然馬虎不得。
信中提到,蒂萊爾公國北麵的梵蒂文洛斯公國在邊境頻繁動軍,惹得薩尼芬莎頗為頭疼。兩邊雖未真的打起來,但是逼得薩尼芬莎必須在北麵留一部分主力。
“看來兀華公爵兌現他的諾言了,在北麵鉗製住薩尼芬莎的一部分兵力。。。”艾爾文望著桌麵上的羊皮地圖沉思起來。
“雨浩!雨浩!”他忽地對著門外吼道。
被這麼一吼,雨浩嚇得不善,連滾帶爬地跑進書房裡來。
“什麼吩咐,大帥?”雨浩趕緊問道。
“你他娘地,不會在門外打瞌睡吧?”艾爾文狐疑地望著他。
“怎麼可能呢,大帥。我可清醒著呢。”雨浩冷汗涔涔。
“這幾日,自由城邦的賬上會到一大筆盧尼。給我傳令下去,全境征召新兵。後麵的半年,我要全麵擴軍。”
“好的,大帥。我這就命人張貼告示去。”
“等等,還沒完呢。”艾爾文斥道。
急性子的雨浩立馬轉回身來。
“你和浪雲,把紐凡多、提利爾、讚茨這幾城的戶口再去落實一遍,看看有沒有既不交稅,也不服役的。”
“哇!這可是個大工程啊。”雨浩當即麵露苦色。
“那你不想乾?”
“那哪能啊,大帥吩咐的事,我哪敢說不啊。”雨浩堆笑道。
“你不是因為沒趕上穿葉堡的戰事而鬱悶嗎,那這次不得好好表現?”艾爾文說著瞟了他一眼。
雨浩一聽,大喜過望,“那大帥,咱們這次什麼時候整軍北上?”
“來年開春吧。”艾爾文淡淡說道,“下半年,主要精力就放在調訓這些新兵上。明年初春,我要踏平蒂萊爾公國。”
雨浩聽到大帥這麼說,胸中立時升騰起一股建功立業的火焰。
“那本《神曦妄指》,練得怎麼樣了?”艾爾文盯著雨浩的眸子地問起來。
“大帥,我太愚鈍了,研究不明白。。。”雨浩慚愧地低下頭去。
艾爾文知道這廝隻是在裝模作樣罷了,於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個廢物,滾吧。。。”
看著雨浩恬不知恥的模樣,艾爾文趕緊甩了甩手,將其屏退了出去。
“隻訓練半年就要出征,會不會太倉促了些?”這時候,從裡間款款走出一位女子。陰晴不定的燭火在其眼眸裡跳動,閃著不確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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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艾爾文不避諱,讓這位女子聽到這麼多內幕,自然是對她十分放心的。
“半年,半年我還嫌久呢。”艾爾文擰了擰眉間,說道,“那老劍神,指不定傷都養好了。”
“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宰相大人有什麼吩咐沒有?”
阿芙狄忒娜搖了搖頭,“沒有。”
“你就隻想問我父親說什麼了,難道就不想問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