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你終於醒了,我的小殿下噢。。。”老婦人見到艾爾文醒過來,開心地拍了下手掌。
“奧妮安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艾爾文才想爬起身來,卻發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布條捆著,一點都動不了。
“哎喲,小家夥喲,你可彆再亂動了。。。”老婦人趕緊勸說道。
“那個小狐媚子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說動我救你的。你要是再這麼喜歡跳腳,把自己給活活折騰死,那我都要替她感到不值了。”緹瑟芬抱著臂,望向艾爾文冷冷說道。
被這麼一說,艾爾文老實不少。
“什麼代價?你們把她怎麼了?”艾爾文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仍然架不住心底那份關切。尤其是在兩人已經有了那等關係之後。
說來也怪,他對於發生的那件事,記憶很是朦朧。他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但是細節卻記不清了。
看著兒子眼神裡那掩藏不住的焦慮與擔憂,緹瑟芬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惦記她,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你不會明白的。”艾爾文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可轉念想到,自己母親也是時空法師,那她或許會懂一點。
“怎麼,難不成她是你的‘坐標’?”母親一句話,命中了兒子的心窩。
看見艾爾文臉上那驚異的神色,緹瑟芬不屑地哼了一聲。
“如果你真的要好好研究時空之力,就不應該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難道變得跟你一樣,毫無感情可言?”艾爾文把話懟了回去。
“你最好是念在我還有一絲人倫之情,趕緊把嘴閉上,少說話。我可沒有興趣,三番兩次地救你。”緹瑟芬冷聲道。
“隨你的便。你愛如何如何。我還是那句話,奧妮安人呢?”艾爾文語氣開始不善起來。
老婦人眼瞅著情況不對,趕緊拍了拍艾爾文的手,“你這小家夥,怎麼說兩句就著急呢?我這就去把那姑娘給你找來,你稍安勿躁,可千萬彆再動怒了。”
緹瑟芬倒是沒有阻攔。她已經瞧出了自己兒子這脾性,若是真把他逼急了,那肯定又不要命了。
她見不得那小狐媚子和自己兒子糾纏在一塊,故而氣哼哼扭頭離去。
當姑娘怯生生地出現在艾爾文麵前的時候,身上隻套了一件粗麻“裙”。她臉頰與額頭上不知在哪裡蹭了不少的黑灰,手臂與手掌更是上也是如此。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原本殘留的血漬與黑汙混在一起,像極了很多種顏料混在一起的調料盤,臟汙不堪。
原本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時竟然淪落至此,實在令人唏噓。
可有些人生來就與眾生不同,即便是如此遭遇下的奧妮安,見著艾爾文安然後,恬然一笑。那笑容仿佛像是燦爛的光,綻放在了這狹小的房間裡。
艾爾文緊繃著腮幫,最終還是向那湧上來的情緒繳械投降,嗚咽啼哭。他想用手把臉遮起來,奈何周身被布條綁著,所以隻能讓奧妮安看到他此時的醜態。
“嗚。。。”他不想哭出聲,隻能緊咬著嘴,故而整張臉扭曲在一起。
萬軍從中,生死邊緣,從未見他掉過一滴淚,而今為紅顏,他竟不能自已。
怕他太過激動,奧妮安趕緊上來安慰他,“她們沒有把我如何,你不要多想。。。”
奧妮安解開了幾根布條,把艾爾文放到自己腿上,一遍遍地用手捋著他胸口。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在安撫一個在外麵打架打輸了的孩子。
艾爾文把臉偏過去,哭得極為壓抑。
委屈,自責,痛苦,憤怒,心疼,各路情緒襲擊著他,可他卻隻敢把它們都壓在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艾爾文在淚水婆娑間,注意到姑娘手腕上的黑色手環。而後他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姑娘頸部也戴著項圈。
“傻瓜,以後我就是你的女奴啦。”奧妮安倒像是混不在意,炫耀似得在艾爾文眼前擺弄了一番自己的手環腳環。
聞此言,如遭雷擊。此時某人臉上的蒼白,就如大漠裡的沙子,一望無垠。
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現在連動個手指頭都費勁。
“這就是她所說的,付出的代價嗎。。。”他嘴裡喃喃說著,眉眼間儘是頹喪。
“可是這怎麼做到的?奴隸契約不用我在場,就能單方麵完成的?”他仰天問著,難掩痛苦。臉上的淚痕猶如是著恥辱的碑,立在那,一遍遍鞭撻著他的內心。
奧妮安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那位母親大人,對魔法的運用,超乎常我的理解。誰知道她怎麼辦到的呢。”
“那也就是說,即便我作為主人,想解也是解不開的嘍?”艾爾文問道。
“你想一下,咱們在這地方,魔力一點都用不上,可你母親卻完全不受影響。所以你覺得,她寫下的咒文,你能解得開嗎?”
艾爾文聞言,垂下頭去。他知道奧妮安是對的。麵對深不可測的“母親大人”,他弱小得像個嬰兒。
“好啦,彆想啦。”奧妮安笑著安慰道,“你不是一直有這樣的願景嗎?這下得償所願啦。”
艾爾文長歎了一聲,不知如何作答。要知道他是準備娶她的。可主人是不可以娶自己的奴隸的,這是人類世界的規定。因為奴隸,通常是被當做物品或者財產來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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