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我們很像在約會啊。”
“……”
儘管這次會答應對方出來玩是出於為了感謝對方之前的救命之恩以及在海緹妮的事情上願意出手幫助她而做出的答謝,但當在對方輕笑的口音落下時,蘇萊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與對方含笑的雙眸對視後突然被嗆聲,蘇萊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倉皇的視線還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蘇萊倉皇失措的模樣似乎取悅到了麵前的人,蒲易輕彎了唇角,似是從喉嚨裡悶出一聲低笑,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抱歉,是我失禮了。”
他放下手,嗓音溫柔,“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和女性單獨出去玩過,所以不知道和你們的相處應該是怎樣的,如果有些地方做得不好,還請見諒。”
對方誠懇道歉,然而蘇萊聽的重點卻隻集中在前半段,連帶著剛才對方蹂躪頭發的動作也沒注意,一臉意外地看著麵前的人,薄紫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
如果她還記錯的話,執政官大人今年已經一百九十二歲了吧,在地球的年紀中簡直就是老老老祖宗的存在,連奧蘭帝國的平均壽命也不超過三百歲,對方這麼大歲數,居然還是個純情的母胎lo?
蘇萊直覺自己的表情有點繃不住,對方似乎已經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嘴角一僵,勾起無奈的笑。
“你在想什麼?”
女生連忙擺手,將頭埋得低低的,妄圖用垂落的長發遮住自己想笑的表情。
然而事情並沒有讓她如願,麵前的男人微微傾身,將她的臉輕輕捧起,白瓷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說出來的如沐春風。
“蘇萊,星際人的壽命都是很長的,活到三,四百歲都不是問題,一百多歲的年紀在帝國的壽命中或許已經算是高齡,但在聯邦的年紀中也不過才剛進入成熟期沒過久啊,而且安雅他們,年紀也並不我小多少哦……”
後麵的話蘇萊已經不太聽清了,身體唯一的感知是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掌,穿過濃密柔軟的發絲停在她耳垂與脖頸之間的空白地帶,溫熱的手心觸碰裸露在外的肌膚,像是即將觸碰生命的脈搏,心臟跳動的聲響順著血管上升,在他的掌心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青年的話音在驟然對上女生緩緩睜大的眼眸時戛然而止,她的眼眸閃著薄紫色的光芒,清澈透亮的像是黎明時分沾著露水的紫蘭花瓣。
蒲易怔怔望著,直到身旁傳來傳來路人起哄的笑聲。
兩人如夢初醒般分開,蒲易縮回手,白瓷的臉上罕見地浮起淡淡的紅暈。
“那個……”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對視的瞬間忽然相視而笑,剛才詭異的氣氛的氣氛一掃而過。
“所以說黎光大人他們其實都是和蒲易大……你年紀相仿嗎?”
“當然。”
蒲易倏忽笑了下,注視著她的神色之間難得流露出淡淡的譴責目光,字麵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我和他們年紀相仿,你卻隻覺得我一個人年紀大還真是過分」。
“……”
“那聯邦現在壽命最長的是多少歲啊?”
“四百七十三歲。”
“那他的子孫後代都可以組成一個團了吧?”
是極輕快的嗓音。
身旁傳來悶悶的低笑。
……
自那天與蒲易見過麵後,接下來的幾天研究所都沒再見到對方的身影,所內重新恢複寧靜平和。不過令蘇萊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原本研究所還剩下的三名感染者,除了兩名在兩天前變異被斬殺,最後還剩下的唯一一個感染體卻突然之間與之前那個可以製造環境的感染體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當問起安崎時,對方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已經變異被滅殺了,可直覺告訴她那兩個感染體都還活著。
“和執政官大人的相處怎麼樣?”
隨著在研究所共事的幾個月,上次對方還幫他對抗整個研究所的同事情,外加一起玩遊戲的情誼,蘇萊和安崎以及妮可之間的友誼可謂是迅速升溫。
正在專心做數據的蘇萊驟然聽見對方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對上意味深長的眸子時才恍然大悟,頓時有些無語。
“我對蒲執政官大人可沒有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