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魚莊。
第二天,王冕幾人聚在這裡,魚莊靠海,在滇西市的一處海岸線上,風景秀麗,賞心悅目。
王冕沒有食言,當時就把日後的賬目事情交給了老驢,老驢盯著賬上的錢,一臉懵逼的看著王冕。
“就這麼點兒?!”
“對。”
老驢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冕:“我雖然不清楚天鵝河畔那邊到底多少貨,但是三個點子加起來至少四百噸少不了,才他娘的幾十萬?!”
王冕點點頭:“已經不少了,貨出的急,連夜走的,再加上動用了那麼多人手,這些錢都已經是我扣出來的。”
王冕麵色不變的說道。
“拉倒吧,這點錢還去個錘子的水簾洞,晚上找個洗腳店隨便泡泡吧,十塊一個人,童叟無欺。”老驢無語道。
“乾脆彆去了,我看這海水就不錯。”大山坐在王冕旁邊,一邊吃著烤魚一邊說道。
“你就不怕這海裡的魚染上了腳氣?”振圖老神在在的說道。
“滾犢子。”大山一巴掌拍在振圖腦袋上。
柴偉盯著四周,很少動筷子,甚是警惕。
“不是我說,冕子,這點錢咱們很難辦事兒呀?彆的不說,就說周良這邊,一旦談攏了,咱們連他喵的第一批的貨款都拿不出來,這玩意又不是在你們村口賒包煙,周良肯定不會答應,而且……”老驢一邊喝酒一邊噠噠噠說個不停。
王冕全然沒有聽老驢在講什麼,雙目眯起,目光死死盯著遠處的一張桌子。
“看什麼呢冕子?”大山好奇的說著王冕的目光望了過去。
“這崽子怎麼也在?!”
隻見距離王冕幾人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裴斐正帶著一幫小弟,圍著桌子,很是熱鬨。
“大山,稍安勿躁!”王冕壓了壓大山的胳膊。
顯然裴斐也看到了王冕,似笑非笑的盯著王冕,片刻後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幾人。
老驢和柴偉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了?”柴偉問道。
老驢同樣好奇的看了過來。
“就是那個犢子。”大山不動聲色的指了指裴斐一桌:“前幾天我們得罪了一夥煙耗子,就是他們,真是他娘的冤家路窄。”
老驢眉頭微微蹙起,對王冕說道:“你們打起來了?”
“我勸你們一句,這裡畢竟不是蒙北,蒙北在怎麼鬥,咱們也能周旋一番,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現在的實力,充其量就是個泥鰍。”
王冕點點頭,老驢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但是這話已經晚了,因為大山已經和裴斐打過一次了。
雖然說開了,但是誰也不知道裴斐會不會出爾反爾。
“算了,咱們先彆惹事,如果裴斐不來找我們,就當沒看到他。”
王冕叮囑道。
眾人點點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裴斐果然守信,吃完飯後便帶人離開了,並沒有多看王冕一眼,隻是這番行為反而讓王冕幾人有些提心吊膽。
畢竟裴斐要是鐵了心要報仇,他們在滇西肯定會有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