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過後,兩所學校一同放假。
說是這後麵接連放了五天的小長假,可實際上學校也在接下來的周末裡,將多出來的幾天假期補了個全。
京大附中和京上一中的學生也就連續的上了兩個星期的課,加之臨近高考,學業課程本就繁重不已,高三的更是對此叫苦不迭,嘴裡不斷吐槽著這假還不如不放。
“算下來,咱們假期不僅不滿,還憑白多出一天的課來,這波怎麼看都虧。”
褚妮前麵的男生一邊捏著筆做試題,嘴裡一邊嘟嘟囔囔的念叨著,時不時還直起身子來,望著黑板搖搖腦袋,歎氣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連上十四天,這小半月學校拿我們當學習機器呢是……”
後麵的褚妮瞧見他擱那兒念叨了一個早上了,眯著有些煩躁的眼拎著筆抬手就往他腦袋上敲了一把。
“一早上了你口舌不燥我還嫌聒噪呢!”
寸頭男神吃痛猛縮了一下脖子。
“哎喲,妮姐你下手好歹也輕點,”男生揉著頭,回頭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痛意控訴“我又不是你那些個找茬對手,感覺我天靈蓋都要被你給敲碎了。”
嗬嗬兩聲,褚妮後仰靠著後桌沿“彆說那麼誇張,就你那腦袋瓜子白送我,都稀得給你開瓢。”
男生撇撇嘴,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他們妮姐開人腦袋瓢,的確是有選擇的。
在學校裡,褚妮和姒笙兩個人一直是占據校霸榜的首位,不論是附中還是這幾裡學府,人們都是提及二人便臉色巨變,布滿了誇張的驚恐。
可隻有與她們同班的人才知道,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外界傳的那麼恐怖,相反,平日裡除了接觸較少,與她們的相處都是與常人無異的。
當然,除了……自帶威壓的姒笙,可能是她的眉眼太過有侵略性,與她對視,簡直能夠讓人畢生難忘。
不過有一點外麵傳對了,惹誰,也不能惹這兩個人。
因為她們的武力值,高到能夠輕而易舉的撂倒一名高強體壯的大漢的。
甚至不止於此。
這在一個女高中生的身上,的確是能夠叫人驚愕失色的。
最後兩節課的時間,太陽已經漸漸高升,染著點點暖色調的光線穿透玻璃窗照進教室裡,放眼看去,裡麵是漂浮在半空的塵埃。
有人在窗外走過,光線明滅一瞬又恢複成原本的模樣。
隻是光線中,塵埃紛飛不已。
仿佛隔著玻璃,那人的經過,將這些粒塵都勾搖曳起來。
姒笙進來的時候,迎麵撲來一股煙草香,泛著一股主人的清冽薄涼,並不難聞。
褚妮起身讓她進去。
垂眼掃過她,姒笙坐下來,身子微斜靠著牆。
看著褚妮,她像是想起什麼來,眼角勾起一抹焉兒壞來“怎麼,歌詞還沒準備好嗎?”
默默垂頭去刷題的褚妮筆頭一停,吐了口氣,暗道還是來了。
自己都躲一早上了,還是沒躲過。
她們阿笙怎麼就學不會貴人多忘事呢?
“這才第三節課,下課了我再去也不晚呀!”
眉梢挑著,下顎點了點,姒笙表示可以理解“都行。”
她說話的時候,手伸進桌肚裡摸了張什麼東西出來,擺到了褚妮的麵前,在對方疑惑的目光裡慢悠悠道“歌詞,怕你沒準備好,昨晚特地花時間給你打印的。”
眼瞅著白紙黑字寫著“征服”二字,褚妮嘴角抽動“你可真夠貼心的!”
還怕她記不住歌詞。
“不客氣,”姒笙打了個哈欠,眼底浮上一層淺淺的水漪來“不過說來,熬夜是有些累的。”
褚妮臉上皮笑肉不笑。
這時候之前已經轉過去的寸頭男生像是聽見兩人的對話,被勾起幾分興趣,扭頭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握著簽字筆,興致勃勃的問
“兩位姐姐,你倆說的歌詞是什麼?”
坐在裡頭的姒笙懶洋洋的抬了抬眼,哦了一聲,唇角染著淡淡的壞“一個賭注。”
“什麼賭注?”
“好玩的賭注。”
看著回話的姒笙,褚妮鳳目圓睜。
好歹給她留點麵子,彆回答得這麼實誠行嗎?這明眼人一看就是她輸了呀!
男生嘖了一聲,知道這兩位大佬每次一打賭就有好戲看,伸手就準備去拿過桌上的紙張“等我瞧瞧……”
可手才摸到,印著所謂歌詞的紙就被褚妮一把拍在桌上按住。
她眯了眯眼,話說得慢條斯理“怎麼,很想看?”
在她埋藏著幾分懾人的目光下,男生悻悻的收了手“不、不想,我怎麼會想看呢?”
他嬉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手背。
捏起紙張對折疊了疊,褚妮說話的時候,神態格外倨傲無謂“不就是一個賭注嘛,我褚妮願賭服輸,你等著,一會兒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靈魂歌手!”
男生莫名就看得一個激靈,卻隻得愣愣的看著她抬手拍了拍“嗯,好。”
最後一個課間的時間,褚妮拎著印有歌詞的紙起身就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