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座城市,同樣的黑夜裡。
喬氏彆墅也迎來了一位貴客。
在此之前,喬維中還在和司機再三確認著自家兔崽子的行蹤,得知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時候,兩手背著在桌前來回走了一圈,臉上布著的溝壑被浮出的怒氣填充溢滿。
“我之前說過什麼?他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還是真覺得我會一次次的給他擦屁股?我是他老子!不是他保姆!”
“不是這家就是那氏的可真會來事兒,怎麼不上天呢他?!”
“東城那家子的事情還沒搞定,就又跑去彆處鬼混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他定了腳,轉身看著站在房內的人,睨著眼嗬了一聲“來,你給我說說,他這次又要去捅什麼簍子?”
“少爺他……他又看中了一個女孩子,”立著的人垂了垂臉,頓了一頓,後知後覺似的想起什麼來,表情說不上好“哦不,也不是,應該說不止一個……”
那日新生晚宴上的事情當晚就上了京大的論壇首推,喬家司機雖為外人,但想要知道什麼,去打聽一番輕易就能知道。
再加上他這段時間都被指派跟在喬少恩身邊,雖談不上事事清楚,這種人儘皆知的事,他還是知道些許的。
此話一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書房內的氣氛又是一陣凝固。
伴隨著風雨欲來的怒氣。
喬維中背著的手終究是握成了拳,卻又不得不在思緒中沉靜下來。
這兔崽子!
一張嘴能吃多少東西?野心這麼大還想把自己看上的一鍋端?
再者,有那個眼度他有那個實力嗎?
丟人現眼!
他抬手頗為煩躁的捏了捏鼻梁骨,“知道什麼人嗎?”
自己的兒子什麼德性他還是知道的,盯上了超過一個人,就說明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其他的原因存在。
“我大體做了一個調查,一個何氏,一個褚氏,”回話的男子不卑不亢的將自己打探到的東西回複給喬維中“前者小門小戶,是個小書香,後者……”
說到後者的時候,男子停了一下,思索了一番言詞,才接著道“是個經濟大戶,說的俗氣些是個暴發戶,不過有一點先生您應該有所耳聞,褚氏在京都上流圈內也榜上有名,位置靠前。”
朝著椅子坐下去的動作一頓,喬維中兀的偏頭看過來,像是確定什麼東西似的,重複了一句“你說的……是褚氏?”
站著的人不理解他為什麼會特地確定這個。
卻依舊回答。
“就是那個褚氏,”嗯了一聲,男子對上他的眼,接著道“重要的一點是,據說那日後來站在褚家千金身旁的,是榑氏的少主。”
褚家無繼承子,隻有一個親生女兒,以及一個數年前在外麵抱養回來的孩子,且對外宣稱都是褚氏繼承人,這樣算來不管是哪一個,都能稱之為褚氏千金。
放下的手搭在了椅子把手上,已經在年輪的更迭中染上幾分老態的手攸的握緊了,喬維中的臉色像是京戲中的變臉。
忽然間難看至極。
“好!很好!真好!”
一連三個好,不知道他是在誇讚,還是在嘲諷。
喬維中被氣笑了。
可下一瞬,神情突轉直下。
“他是要把我喬氏,親手葬送是嗎?!”
“去!”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人趕緊給我找回來,最好是彆讓他去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他喬氏雖已是大陸經濟命脈的一把手掌握著,可這並不代表他有足夠的的實力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有句話說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的好兒子,可真得是給自己辦了一件好事!
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彆說他,整個喬氏,都得玩完!
他陡然轉變的忌憚之色毫不掩飾的任由憤怒裹挾而出,驚得男子側了側目。
這還是第一次瞧見,先生如此勃然的模樣。
以往,不管事情有多嚴重,先生也不過是象征性的惱怒一番,卻還是轉身就吩咐下去將家裡小子捅下的簍子解決掉。
但明顯,今天的喬維中,態度很不一樣。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男子又不太能說的上來,不過身為先生手下的員工,他在這裡領著工資,就需要二話不說的辦好每一件被交代下來的事。
於是男子垂了垂首“好的,我馬上就去。”
人出去之前,喬維中煩躁不已的捏了捏鼻梁,補充“找到人後直接送出去,學校那邊,我會給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