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外情,叮囑她小心身體,又背後悄悄議論,甘甜是不是懷上遺腹子了。
嗯?
遺腹子?
甘甜眨巴眨巴眼,她是想讓人看到她不舒服,以為她生了重病,沒想讓人以為她有了啊。
她為了任務成功,今天都冒險在徐澤舟在府上的情況下還站在外牆底下喊係統了。
【係統,積分幫我換點道具,我要生場病,快死了但要死得慢一點,不在49天之前死就行。】
她知道係統回答不了,還不忘補一句,【可以的話你就讓我麵前這株小草動一下。】
熱風襲來,小草隨風動了動。
係統急得跳腳,它沒有這個功能啊!這是風吹的!風吹的!
甘甜渾然不知,露出八顆牙,這不妥了。
她已經想好了,儀式上若是徐澤舟讓她走,她就讓係統配合她演一出當眾吐血。她也發現了,徐府人都心軟,深宅大戶,總不能把生病的人扔出去吧。
想出“損招”的甘甜翹首以盼,沒想到儀式開始後,徐澤舟走進靈堂,第一時間會是喊她一同進去。
“我?”
徐澤舟點頭,又麵向家族宗親,“新婦甘甜,性情溫婉,不幸守寡,長輩宗親皆為不忍。但新婦良善,願為之熠留下,代為儘孝。我考慮再三,覺得此事需要之熠親自來定,今日循七問魂,我會問一問之熠的想法。”
滿座嘩然,哪有問魂問這種問題,徐府從前從沒問過這種問題。
但徐澤舟充耳不聞,平靜地說下去“若之熠說去,當日如何風風光光迎娶新婦進門,我便將新婦如何風風光光地送回甘家,日後新婦是否再醮,全有新婦做主,徐府不加乾涉;若是之熠說留,從前之熠於我徐府地位如何,新婦今後於我徐府地位便如何,見她如見之熠。不因她是女子,輕視她,不因她是寡婦,薄待她。何如?”
靜。所有人都安靜了,靜得甘甜似乎能聽到香灰掉落的撲簌撲簌的聲音。她站在徐澤舟身邊,努力忽視,卻還是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她身上。
探究的、好奇的、打量的、審視的,還有流零星幾道擔憂的、焦急的。
每個人站在不同的立場,對徐澤舟的話都有不同的解讀。
親朋宗親覺得於禮不合,他們不知道上一次徐澤舟已經問過她的去留,隻知道從前沒這個規矩。
沒有靈堂裡問女人的規矩,也沒有將女人視為家族掌事的貴族。
——徐家一代代傳下來,總會傳到徐之熠這一代,掌事不會落到旁支,徐府人口不興旺,主家這一脈,徐之熠是絕對的掌事人。
若要像對待徐之熠一樣對待她,豈不是說今後要聽這個女娃娃的話?這怎麼行?
而長安這邊則是焦急不已,今日是熠哥兒的五七,徐之熠生魂具在、理智已回,甘甜滿身的氣息他能閉眼裝瞎,熠哥兒的性格怕是不行。
甘甜今天,難道真的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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