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的高度在一米六左右,徒手爬上來不容易,下去就沒那麼難了。
尤其是她現在的姿勢是坐在窗台上,腳往下垂。
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就是純給對方騰位置,甘甜聽他說完就直接往下跳了。
看不起誰呢。
剛落地,身後就有落地聲,修緊隨其後跳了下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兩人的目標很明確,直奔食堂深處的安全通道。
鎖著?
不要緊。
甘甜走進廚房,如她所想的沒有食物,但有菜刀。
手起刀落。
無事發生。
轉頭,修沉默地拿著把斧頭站在她身後。
她還沒來得及嚇一跳,斧頭就落在了鎖上。
呼。
食堂冷兵器還挺多的。
在這個監視無處不在的地方,食堂門口那麼大的響動都沒等到獄警,足以說明夜裡的一切行為都是被允許的。
遊戲的操縱者並不忌憚甘甜他們進入食堂——
甚至可以說,似乎在期待著她發現什麼。
二樓。
三樓。
門沒鎖,在拉開安全門之前,甘甜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看了她一眼,她抬頭對著對方笑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拉開大門。
目之所及,第一反應是回到了宿舍大樓。
長長的走廊,一扇又一扇大門緊閉的房間,唯一的區彆大概是這裡的房門比宿舍的柵欄門更正常一些,是紅色油漆的木門,看著挺不經砸的。
甘甜對手裡的菜刀充滿了信心。
她指揮著修分頭行動,一人一邊,往裡查。修點頭,沉默地離開,甘甜忍不住多觀察了他幾秒,就看著他握著斧頭的那隻手鮮血淋漓。
手背上橫著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血液順著指尖往下流,部分氤氳進斧頭的木質把手裡,部分滴落在地上。
甘甜張了張嘴,沒說話。
說也沒用,暫時沒辦法處理,看修的運氣怎麼樣吧,運氣好的話天上沒準會掉點藥品。
大多數屋子都是空的,門也沒鎖,並沒有給甘甜手裡的菜刀用武之地。
越往中間走,情況越詭異,門開始打不開了,接連試了三扇門都是這樣的之後,甘甜用菜刀砍出了一個小洞,發現門之後沒有屋子,而是牆壁。
這幾扇都是假門。
往前又開了兩扇,終於開到一扇能打開的門,推門的前一秒,修走到她身邊,“那邊沒什麼東西。”
甘甜無聲地點頭,隨意地推開紅色木門。
僅一眼,寒意瞬間籠罩全身。
麵前的三麵牆上,是整屏密密麻麻的、數不清具體數量的、大小不一的顯示屏。它們彼此緊貼著、共同組成了三麵似乎毫無縫隙、占滿牆壁的顯示屏。
不是恐懼感,而是一種撲麵而來的,似乎能把人壓倒、扼住呼吸的窒息感。
發著抖的甘甜忍著強烈的不適往前邁了一步,房間裡除了這些屏幕隻有三張擺著少量東西的桌子,沒有電腦和操作台。
所以這不是她第一反應想到的監控室。
這……像是一麵展示大屏。
在甘甜的認知裡,展示大屏隨處可見,商場、公共交通上、景區裡,甚至一些小區,它們被常用來打廣告、做營銷,有時候會被用來求婚、送生日祝福……
而這位屏幕的主人,在展示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