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棋因為涉及對廉肅違規用藥,除了基礎的核實身份的調查外,還要接受進一步的審問。
是以甘甜結束離開時,他還在更高的樓層等待調查。
周圍的人都是老熟人了,幾乎都是賀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和玩伴。他們父母保護廉肅的父母,他們又一起保護廉肅,像是使命。
賀棋為了逃避使命學了心理,沒想到又陰差陽錯地為廉肅服務。
他站在窗邊,無意識的看向樓下獨自往外走的女人,下意識撫上被她觸碰過的手腕。
“賀棋。”
有人突然低低喊了他一聲,賀棋回頭,看到好久不見的朋友神秘地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今天的調查不好應付?”他有過幾次前科,對上頭的流程輕車熟路,漫不經心地問,“我記得廉肅沒升職。”
那人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人給廉肅亂喂藥把人喂成三級警告的事情在內部傳遍了。
不過他來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
“剛剛那個女人的身份信息發給我了。”
賀棋站直了點,不解“這次是你來做?內部不是不讓……”
任務上的事情不能透露太多,那人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
“不是,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廉肅女朋友的的禁紋跟你一樣啊。”
賀棋危險地眯了眯眼“什麼?”
“她的禁紋跟你一樣。”那哥們壓低聲音重複一次,“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我糊弄你乾什麼,不過她怎麼跟廉肅在一起了,廉肅……”
賀棋沒心思再聽後麵的話,他不可遏止地轉頭,探究的目光遠遠地跟上快走到醫院門口的那道人影。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起來似乎在打車。路邊一輛深色邁巴赫向她緩緩駛來,後座車門打開。
賀棋看到一個拄拐的英俊男人緩慢地下車,他伸手,極其自然攬上甘甜的腰,溫柔且強勢地將她往車上帶。
那人,好像是她未來的丈夫?
賀棋玩味地笑笑,側頭看向自己的朋友,“謝了,知道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甘甜驚訝地看著身殘誌堅的葉慕青,表情幾番變換,最後還是沉默地上了車。
擋板升起後,她戳戳他的拐杖“你是在跟蹤我嗎?”
“我隻是關心你的安全,”葉慕青把拐杖放到她碰不到的另一邊,臉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如果是跟蹤你,那我現在一定會有問你,你去廉肅那裡乾什麼,和賀棋來這裡又是為什麼。”
他側頭看向她,從儲物格裡拿出紙巾,溫柔地替她擦拭額角的汗珠,“但我不會問,隻要他們不影響我們的婚姻,我暫時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甘甜嘴角抽搐兩秒,躲開他的手,消化他總覺得邏輯很矛盾的話。
“你是有什麼癖好嗎?”
意識到她在暗示什麼,葉慕青似笑非笑地轉頭,“你說什麼?”
甘甜沒有耐心跟他玩答疑解惑和猜啞謎的遊戲,閉上眼假寐,腦子裡放電影一樣地回憶和廉肅在一起的畫麵。
“我沒那些癖好。”葉慕青卻還停留在這個問題上,出聲打斷她的回憶,“我跟你是真的要訂婚,所以我希望你在訂婚之後,保持忠誠。當然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