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射殺錦衣衛百戶,你們這是在造反!”
“全體備戰,”
錦衣衛快速站成兩排,前排的錦衣衛快速抽出腰間繡春刀,刀鋒寒光泠冽直指眾人,
後排的錦衣衛快速取下背後的弓弩,黑鐵箭頭上閃爍著冷光,全都瞄準了眼前的敵人。
然而李全及身後的數十人神態自若,斜眼瞥著對麵劍拔弩張的錦衣衛,就像是在看一群孩童拿著木劍耀武揚威一般,
曹國公府前形成了詭異的一幕,平日裡囂張跋扈的錦衣衛此刻手持武器,卻全都神情緊繃如臨大敵,而曹國公府的護衛兩手空空,麵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卻神態自若。
這些護衛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曾經跟隨岐陽王征戰的百戰悍卒,他們也是武勳家族賴以生存的關鍵,
大軍出征時若無這些親兵部曲,即使是兵仙韓信再世都無法將大軍如臂使指。
“喲,好大的陣仗,”
李景隆頂著淡青色的眼圈姍姍來遲,昨夜的勞累讓他腳步仍舊有些虛浮。
“曹國公,錦衣衛查出秦淮河今日的命案與你有關,請您和您府上的張成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平再也沒有了初來時的跋扈,對著李景隆抱拳道,
“秦淮河?”
“命案?”
“這與我有何關係?”
李景隆一聽與秦淮河下意識的直接否認,因為身為後世人李景隆,在他的認知中猖妓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王平眉毛一挑,眼中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李景隆,秦淮河上飄著你昨日領上船的舞姬,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李景隆皺著眉,略一思索便釋然了,雖然昨日用的化名,但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想查還是很簡單的。
隻是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一般情況發生命案都是由奉天府尹負責,而直接動用錦衣衛查案的無一不是大案,洪武年間的胡惟庸案,藍玉案,皆是錦衣衛查的。
死一個舞姬頂破天也就是一樁普通的殺人案,能動用錦衣衛查案,隻能說明那個舞姬的身份不一般?
可身份不一般的人怎麼會成為舞姬?那就隻有一個解釋,犯官家眷教坊司!
李景隆理清頭緒後眯著眼冷冷的盯了王平許久道,
“那些舞姬下船後我便回到府中,離開時她們並無異樣”
“這麼說你是承認她上過你的船了?”
“曹國公還有張成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此案你們是當事人一定要去。”
王平冷笑著繼續說道“還有將射殺我錦衣衛百戶之人一並交出,否則我就自己進府拿人了!”
李景隆心中冷笑,知曉今日之事必是有人在背後設計,這個王平不過一個過河卒罷了。
李景隆此刻都沒拿正眼瞧王平,斜瞥著問道,“你來國公府拿人是何人授意?可曾有陛下聖旨?”
李景隆心知以朱允炆對他的恩寵,絕不可能令錦衣衛上門拿人的,定然是某些老登不甘心他逃過一劫,借此事作文章,極有可能那個漂在秦淮河上的姑娘都是他們的手筆。
想到這裡李景隆心中一痛,那些姑娘都被打入教坊司了還要被拿來算計他,人家有什麼錯?政治鬥爭非得如此不擇手段嗎?
果然,王平有些心虛的說道“你與此案脫不了乾係,上門拿人本就是錦衣衛辦案流程,在此案查清後自會上稟陛下”
李景隆厲聲喝道,“你們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就來開國功臣府中捉拿當朝國公?是誰給你們的底氣?”
是黃子澄…
當然這話王平可不能說…
王平原本隻是想借用他爹的職權替他整一下李景隆,誰知黃子澄那時也在他爹書房中,於是幾人便密謀了這出命案借此來針對李景隆…
“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敢在國公府對開國功臣不敬?他焉能不死?咱倒要看看誰敢在此事上做文章!”
人群緩緩讓開一條路,一位身材高大,豐神俊朗的中年人帶著幾名護衛從中走出。
王平見到此人心中一驚,這位爺怎麼也來了。
李景隆善解人意替他問了,“你怎麼來了?”
來人卻根本不鳥他,轉而對李全抱拳恭敬道,“全叔,咱聽說有個不長眼的對您不敬,便趕緊來瞧瞧那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轟”
話落,王平隻覺得腦袋似要炸開了,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老人的身份竟這麼高。
不等眾人驚訝那人繼續說道,“縱然長了三頭六臂也就是多砍兩刀的事兒”
“輝祖,有心了,”
來人正是開國第一功臣徐達長子徐輝祖,曾在李文忠帳下曆練過,李文忠和李全也對其傾囊相授,有授業之恩。
徐輝祖也是在大明南北攻守逆轉時幾度打敗朱棣的猛人,可惜坑貨太多。最終他也無力回天。
之所以一開始沒用徐輝祖,便是因他的妹妹徐妙雲是朱棣的王妃,所以朝中諸臣與朱允炆都對他不信任,
李景隆卻知道,此人對建文的忠誠度遠高於原主這個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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