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偃一直在說,而司香卻一直沉默著。
說到後麵,月偃也逐漸停了下來,問“將軍大人,你怎麼一直不回答我?辯論辯論,有辯才有論啊!你若是一直沉默寡言,是在認同我了嗎?”
在月偃說完這句話之後,司香的手已經放在了水晶體上麵。
他的目光非常平靜,也很冷漠,隻聽他對月偃說道“我隻是在想,你的意識留在這三個封印當中的哪一個封印,還是說這三個封印共同組合起了你如今的意識。”
月偃說了那麼多,對於司香來說,都是屁話。
不貫徹徹頭徹尾的巡獵,哪兒能在曜青這艘仙舟上麵當上將軍?
所以司香對月偃的態度也就那樣。
“你”
月偃聽見司香這句話之後,自然明白剛才她說了那麼多,對方基本上沒有聽進去一句,也不由得氣憤不已,道“曜青的將軍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這一代連人話都聽不明白了嗎?”
“你是人嗎?”
司香反問了一句,他看著麵前的水晶體,道“千來歲不到的狐狸,你裝什麼呢?”
“放肆!我可是你的前輩!”月偃怒喝一聲。
“喲?”
聽到月偃這聲喊,司香卻有一種可笑的感覺。
“現在舍得想起來自己還曾經是曜青天舶司的司舵了?當初你引發血月暴動,讓曜青上的狐人族產生月狂之症時,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怎麼沒想起來自己的身份?”
聽到司香的質問後,月偃沉默了下來,不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我說過了,痛苦隻是暫時的!”
“丹鼎司那麼多走上豐饒命途的人,他們一直致力於讓病患們沒有痛苦,即便為了治好一種病症,需要病患承載一定的痛苦,但他們也依舊在努力削減這種痛苦。”
司香看著水晶體,忽然說起了這些事情,他道“你隻不過是從壽瘟禍祖那裡,獲得了你自以為是的力量罷了,你從來就沒有去考慮這一切的深層。”
“你閉嘴!”
月偃怒嗬著司香。
司香也沒有心情繼續和她糾結什麼,他朝洞天之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對月偃說道“對了,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告訴你一聲。”
“雖然不知道這對你是否有效,但我會把另外兩份封存你一部分的晶體送到其他地方去。暫時,就一個送給群星教廷,另一個送給圓嶠仙舟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香就離開了洞天。
“司香!!!”
洞天當中,隻剩下了月偃的無情怒吼之音。
司香離開幽囚獄之後,回到了丹鼎司。
持明龍師們有一部分已經來到了丹鼎司守衛著木鳶的情況,司香來到義妁身旁,問道“木鳶的情況如何?可有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