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戴這個不合適吧。”許羨指了指黑色的絲絨盒子,滿眼忐忑。
兩人在公司戴婚戒,這不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們兩個結婚了。
江時白指腹壓著盒子的開口處,聞言詫異抬眸看向她,一下子明白她口中的意思,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暗芒。
“不合適嗎?我覺得挺好。”
他邊說,邊繞過辦公桌,在許羨驚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她,直到將她逼退至牆角。
許羨後背抵著透明玻璃,仰視地看向眼前靜靜盯著她的男人,不安地吞咽口水。
她可不想在公司多一個已婚的頭銜,影響她和其他同事一起討論帥哥。
江時白眸底的笑意不減反增,握緊她的左手,抬起來仔細端詳,語氣意味不明,“可我覺得江太太的手光禿禿的,還是多點裝飾好看。”
男人的手掌寬大,將那截纖瘦的手腕完全圈住,略帶薄繭的指腹親昵地摩挲著光滑的肌膚,讓女人忍不住縮手,雞皮疙瘩泛起一層又一層。
許羨睨了眼她的手掌,白淨的手掌纖瘦,上麵輕微的靜脈凸起,是有點光禿禿,但不代表她想在手指上多一枚束縛性的戒指。
“咱們有話好好商量,戒指戴著多突兀啊!是吧?”
江時白聞言不明所以的輕笑一聲,悶聲的笑讓胸膛震顫,立體的眉骨微微擰起,顛倒眾生的臉笑容綻放得越來越大,隱隱有止不住的趨勢。
許羨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像是嘲笑,又像是無語的笑。
“你笑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隱隱地不耐煩。
江時白收斂溢出聲的笑,鬆開她的手腕,溫度殘留在皮膚上,燙到人心裡。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盒子,隻見裡麵並不是許羨所想的戒指,而是一條鑲嵌粉鑽的手鏈,四瓣花的形狀,上麵點綴著透明的碎鑽,中間則是色澤格外漂亮的淡粉色鑽石。
手鏈耀眼奪目,窗外的太陽光落入室內,照在鑽石的一角,折射出閃耀的光芒。
江時白將手鏈取下,盒子隨後擱在旁邊的桌角,長條形的手鏈繞在他修長的指尖,莫名漂亮勾人。
“把手抬起來。”
許羨詫異的目光落在手鏈上,腦子裡的弦一下子崩斷,原來是她自己理解錯了,怪不得他笑話她。
大烏龍讓她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粉色,澄澈的眼睛氤氳上一縷水汽,看著乖軟可欺。
見她愣怔不動,江時白含笑的眸子睨了眼她發紅地耳垂,眸色深了幾分,垂眸托起她垂在身側的手。
他把手鏈的扣子解開,動作輕柔地將微涼的鏈子環住她的手腕,男人的頭顱略微低垂,神情仔細認真,簡單地戴一串手鏈都極其虔誠。
許羨視線落在眼前烏黑的發頂上,從她的角度看不見他的瞳孔,隻能窺見那流暢臉部線條,鼻梁高挺,嘴唇輕薄,每一處都像是被上帝精心捏過。
“好了。”江時白托著她的腕骨,眼底滿是欣賞,像是很中意他自己完成的傑作一般。
“為什麼送我手鏈?”許羨微微抬起手,晃動上麵漂亮的手鏈,手鏈餘留一指寬的空隙,在她的動作下,發生位移,不論哪個角度都非常完美。
男人送女人手鏈代表的含義太多,愛慕與示愛,守護與陪伴,承諾與誓言,不過也有最純粹的意思,隻是禮物。
但好像哪一條都不適合他們兩人。
江時白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像是能洞悉一切,仿佛知道她心裡的意思一般,淡淡解釋,“彆多想,隻是作為昨天惹你生氣的道歉禮物。”
其實這份禮物是他前幾日買來想作為新婚禮物送給她,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送出去,而且這個理由他怕她反感,就一直縮在辦公室的抽屜裡。
現在作為道歉禮物,好像最為合適。
許羨聞言微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江時白對她有意思呢!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