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學子卻是毫無羞恥,甚至笑的前仰後合起來。
就在這時,張夫子走出學堂,看著樂不可支的學子們,頓時黑著臉,咳嗽一聲。
一眾學子,頓時閉上了嘴,連忙上前行禮。
“夫子好!”
張夫子見狀,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隨後,便拿出夫子的威嚴,教訓道“三道鐘聲響起,爾等還不去上課?”
眾學子一聽,頓時打了個哆嗦。
“我等謹遵夫子教誨!”
眾學子連忙,擺出一副躬身受教的神情。
張夫子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擺了擺手,“去吧!”
一眾學子連忙再次朝著張夫子行禮之後,快速進入學堂內。
張夫子看了唐寅一眼,“汝將門口的台階,還有石橋上的落葉全部掃完,再入學堂,不可偷懶,否則休怪本夫子戒尺罰你!”
說著,張夫子冷哼一聲,也轉身走進學堂。
唐寅不由朝著張夫子的背影喊了一句,“嘛賣皮!”
雲棲鎮學堂,就建在鎮子對麵一座山峰的山腳下。
山腳到學堂,有大約有數十台階,現在已是秋日,不少落葉,飄在石階上。
唐寅見狀,提著掃把一路將落葉掃到一旁,直到上堂的鐘聲響起,學堂內開始響起朗朗的讀書聲,他才堪堪將台階掃完。
看了一眼學堂緊閉的大門,唐寅不由搖了搖頭。
古代夫子對學生,是沒道理可講的,夫子教授學生知識,本就混亂,他才不管你是不是耽誤了學習。
可以說,教成什麼樣,全靠夫子的心情!
想到這裡,唐寅定了定神,抬起掃把,繼續乾活。
花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唐寅才將石橋上的落葉清掃乾淨。
唐寅本就身體瘦弱,乾了這麼久的活,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微的汗水。
拄著掃把,唐寅伸了個懶腰,抬頭往山上看去。
這裡的空氣,沒有經過工業汙染,清新自然,山峰不高,卻是雲山霧罩,樹林茂密,伴隨著石橋下的流水,風景有一種優美的畫麵感,這倒讓唐寅心情好了起來。
微風拂過臉龐,唐寅想起一句詩詞,忍不住輕輕吟道。
“清風拂麵柳絲長,煙雨蒙蒙籠輕紗。
青山綠水繞人家,流水潺潺伴古橋。”
就在唐寅感慨古代風景彆致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一道訝異的聲音。
“此詩繪景不錯,就是用詞有欠缺,娃娃,這詩是你家夫子所作?”
唐寅頓時一驚,以他這個年紀,作出詩詞來,顯然是不合理的,若是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那就糟糕了。
好在,對方將詩詞安在了張夫子的頭上。
唐寅轉頭看去,隻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來人形象怪異,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的,穿著一件長衫,也是臟兮兮的,幾乎快要看不清原本的顏色,腰間卻是彆著一柄短劍,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像一個窮困潦倒的乞兒,又像一個混江湖的遊俠兒。
見唐寅朝著他看來,那人也不在意,端起酒葫蘆,自顧自的喝了口酒,然後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真是個怪人!”
唐寅吐槽一句,卻沒理他,提著掃把,就往學堂走去。
那怪人見唐寅不理他,頓時輕輕一笑。
“有意思!”
來到學堂門口,唐寅敲了敲門,好一會,學堂大門才打開了一角。
學堂看門的門房,看了唐寅一眼,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清掃完畢了?”
“夫子可是說了,未清掃完,不可放你進來!”
唐寅不由無語,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你個學堂看門的,也這麼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