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文學風波,來的快,去的也快,
又是半個月時間過去,辯經事件,已經發酵了一個月,慢慢平息了下來。
一輛馬車,從總督府後門走出,晃晃悠悠的朝著城門而去。
李令月一身勁裝,策馬而來,朝著馬車夫嬌聲喊道。
“老方,去淮縣!”
老方聞言,一揚馬鞭,馬車往南而去。
隨著,馬車出了城。
身後一支商隊,也匆匆跟上。
這支商隊的鏢師,年紀稍大,卻是各個精神奕奕。
馬車經過城外的茶鋪。
茶鋪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馬車,眼眸中幾乎噴出火來。
一位臉色白淨的中年男子見狀,輕笑一聲。
“呂大人啊,不,呂老爺,官學之事,怕是無法阻攔了,”
“貴人說了,此事,就不需要呂老爺操心了!”
呂子章聞言,回過頭來,臉色平靜。
“什麼意思?”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
“呂老爺,成王敗寇,官學之事,既然無法成行,當初的承諾,便不作數了!”
呂子章皺了皺眉。
“呂某雖然不在其位,然而,我呂家,依舊有不少門生和子弟,在朝中,況且,呂某家有餘財,可助貴人,”
“你家貴人確定不要我呂家的助力?”
中年男子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笑道。
“呂大人,果然尚有鬥誌!”
呂子章頓時臉露疑惑之色。
中年男子正了正身子。
“貴人說了,若是您已失鬥誌,便兩不相乾,”
“若是您尚有誌氣,便讓您回京一敘,另有要務相商,事成之後,您依舊是呂大人,或者可稱呂閣老!”
呂子章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震,好一會後,才站起身,朝中年男子躬身一禮。
“呂某敢不效命?”
中年男子見狀,哈哈一笑,站起身回了一禮。
隨後,轉身離去。
呂子章咬了咬牙,跺了跺腳,也走出茶鋪上了一輛馬車,往碼頭而去。
去往淮縣的路上,老方穩穩當當的駕著馬車,儘量讓馬車平穩。
李令月則是策馬在馬車周圍,神情有些凝重。
馬車內,莊墨寒睜開眼睛,朝著唐寅問道。
“那宗澤和年大有,幾次上門要見你,你為何不見?”
唐寅聞言,頓時苦著臉。
“莊師啊,那兩個老家夥,上來就一頓之乎者也,大有和我拚命的架勢,我哪裡還敢見他們?”
自從那日之後,宗澤倒是沒有鬨事,反倒是經常登門,要找唐寅討論他的斷句式理論。
老家夥本就難纏,後來還加上一個年大有,更是讓人頭疼。
年大有被抓,又被放,本來還大為不忿,後來得知唐寅和宗澤的辯論,立馬來了興趣。
兩人頻頻找唐寅論經,這可苦了唐寅,隻能想著法的躲著他們。
莊墨寒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誰讓你,一連拋出五個聖人之言的釋義,讓整個士林都給震動了!”
唐寅不由撇了撇嘴。
“莊師,你這話,好沒道理,我可是替您出頭,才惹來的麻煩!”
莊墨寒輕笑一聲。
“這些乃是儒學之爭,無傷大雅,那宗澤和年大有,雖然迂腐了些,不過,才學還是有的,”
“他們肯與你論經那是看的起你!”
唐寅聽到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
“那我寧願,他們看不起我!”
莊墨寒笑罵道。
“你小子,真是不識好歹,多少讀書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倒是避如蛇蠍。”
唐寅頓時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