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寒立馬就答應下來,還給了陳安之江浙總督府參軍之職。
參軍說白了,就是總督的參謀,五品的職位,莊墨寒還是有權利任用的。
況且陳安之,雖然鄉試之後,就沒有再參加會試,但也是有舉人功名在身的,任職參軍,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安之聞言,自然是大喜,朝著莊墨寒行了一禮。
“卑職,多謝閣老賞識!”
莊墨寒略上手段,就將年大有最喜愛的學生,給拉攏過來。
年大有見狀,頓時一臉愕然。
宗澤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寅則是搖了搖頭,看向陳安之的眼神,帶著一絲同情。
老家夥,真是太精了。
陳安之也是有些幼稚,三十幾歲的人了,被老家夥一忽悠就上頭了。
須知,自己身為莊墨寒學生的學生,可是被這老家夥,按的死死的,有事那是真要自己上啊!
然而,兩人三言兩語,便定了下來,還是你情我願。
這個時候,事情已成定局。
年大有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恨恨的瞪了陳安之一眼。
想了想,年大有還是朝著陳安之囑咐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攔著你了,”
“汝跟著老夫讀書二十餘年,在桐廬書院足不出戶,出去曆練一番也好,”
“然,官學之事,事關重大,汝務必儘心儘力!”
陳安之聞言,連忙轉向年大有,躬身行禮。
“是,年師,學生知道了!”
年大有搖了搖頭,這才看向莊墨寒。
“莊兄啊,安之可是老夫最喜愛的學生,你可要多多提攜呀!”
莊墨寒微微一笑。
“年兄哪裡話,汝之學生,便是老夫的學生,自然是一視同仁!”
唐寅聽到這話,看向陳安之的眼神,更是充滿著憐憫。
陳安之卻很是高興,轉過身去,更是用心的泡茶。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更是和諧。
慢慢的,唐寅便發現了不對。
幾個老家,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似乎方才之事,隻是一個小插曲。
要知道,宗澤和年大有可是一直反對官學的,剛才莊墨寒讓陳安之專事官學之事!
唐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內心狂罵不止。
“好你個不要臉的莊墨寒,老狐狸,老家夥,老不死的!”
唐寅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形容莊墨寒都不為過。
尼瑪,畜生啊!
虧自己還為莊墨寒感到不值,偌大年紀,為了官學,不僅被人罵,還被人找上門來當麵甩臉子。
好嘛,原來都是一場戲!
或者說,這本就是一場交易!
交易的對象就是陳安之。
老家夥們,看的清楚,官學對後世影響很大,若是辦好了,足以流芳千古。
年大有和宗澤,自然也想參與。
恰巧這個時候,莊墨寒感到在江浙二省,官學推行受到阻力,於是找上門來。
三個老家夥,一拍即合。
於是便有了總督府衙外的一場大戲。
這也解釋了,馬蘇身為白鹿書院院長,卻沒有阻止學生們跟著宗澤去總督府鬨事。
可以想見,陳安之進總督府衙門,便是一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