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呀。”
淩歲歲啃著手裡的糕，對自己這個曾經的小弟，態度要比對潘展翔好一點兒。
畢竟她跟潘展翔不怎麼熟。
四公主的母親是個在宮裡沒有存在感的小貴人，小貴人不參與後宮裡的任何派係爭鬥，唯一目標就是吃好喝好然後在宮中養老。
四公主延續了她的佛係性子，也不愛跟宮裡得寵的那些妃子多來往。
她其實也教了兒子在外麵要低調來著。
可兒子明顯沒聽。
潘展翔在書院裡，跟在淩霄身旁沒少攛掇淩霄乾壞事。
“你知道我是誰，你也不怕我？”
“不怕。”
淩歲歲把嘴巴裡的糕努力咽下去，在咽下去後，她感覺嘴裡乾乾的。
“你帶奶了嗎？我想喝喝一袋。”
淩歲歲很自然的伸出小胖手，對著淩霄要起了奶。
她知道淩霄很愛喝奶，出門的時候都會帶好幾袋奶的。
皇家特供的奶，她在東宮的時候天天都可以喝得到。
現在在許家，她就喝不到了。
淩霄“？？？”
淩霄看著遞到麵前的小胖手，他的腦袋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淩歲歲瘋了！
這隻新來的崽，腦袋瓜子好像有毛病！
整個書院，敢問他淩霄要奶喝的，淩歲歲真是頭一個。
就連經常跟在淩霄身邊的潘展翔，都沒主動問淩霄要過東西。
“野丫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潘展翔猶如淩霄的嘴替，在此刻問出了淩霄的心聲！
淩歲歲眨了眨眼睛，看看他倆。
幾秒鐘後，淩歲歲恍然道“懂辣，小氣鬼，連個奶都不舍得給。”
淩霄“……”
淩霄真是要被氣瘋了。
以往都是他欺負彆人，拿話去刺彆人。
這回，在淩歲歲麵前，他竟然隱隱成了被欺負的一個！
這簡直忍不了！
“淩歲歲，你完了。”
淩霄繃緊了一張發黑的小臉，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了這句話。
而這句話落下，淩歲歲的同桌小胖墩擔心壞了。
他小幅度的拉了拉淩歲歲的衣袖，想讓淩歲歲對十七皇子道個歉。
十七皇子的脾氣很不好，誰要是真惹怒了他，在書院裡沒有好果子吃的。
十七皇子的手段，他們都怕的很。
小胖墩的善意提醒，淩歲歲沒有領悟到。
她小臉如常的吃著糕，見淩霄不給她奶喝，她就用自己的水杯咕咚咚的喝水。
她的水裡有桂花蜂蜜，也超好喝的。
一整個課間，淩歲歲又吃又喝又把十七皇子和小郡王給氣了個半死。
她過得還挺充實。
淩霄跟潘展翔壞歸壞，但他們倆不直接打人。
他們小手一揮，自有狗腿子上場替他們出氣。
淩歲歲頭上戴著的花花，被一個紅衣小少爺給揪掉。
她的書本也被人給扔了出去。
還有她的書袋，也差點被搶！
在被揪掉小花花時，淩歲歲的小胖臉驟然沉了下來。
在被扔書本時，她好不容易繃起的小臉，差點破功，暴露出笑容來。
但還好，這時候有人來搶她書袋了！
這讓她成功的把得意的咻咻笑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