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李呈修一臉懵逼的看著衝過來的晚姐兒,雖然不知道對方要乾什麼,可還是聽話的拽著雞爪子提溜了起來。
好險好險!
江晚衝過來之後,一把搶過差點就死的人間不值得的那隻小野雞,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有食飽腹了。
“晚姐兒,你乾什麼?這雞還沒烤熟可不能生啃呀,你等我……”
“你給我一邊兒去!”
沒好氣地揮開這位投胎高手,江晚拎著終於肯閉上眼睛死而瞑目了的野雞,快速衝回小溪邊蹲下捋起袖子,拔毛。
饑餓讓人能自動打通任督二脈,也能讓人從會講究變成會將就。但是再會將就,她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吃的下,死了還穿著體麵羽絨服的烤雞!
自己果然是有些餓昏頭了,她剛才居然從那被燒糊了的雞毛焦臭味裡,分析出了一絲肉香味的本源。也是真的餓了!
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一邊三下五除二的拚命薅著還有些燙手的雞毛。
一路跟過來的李呈修,看著晚姐兒的一通忙活,非常心虛的搓了搓手。
“…我錯了,對不起!
我,我以為雞毛在火裡能直接燒掉,原來要提前拔呀?以後我就知道了。
晚姐兒,我來吧……”
“你先老實坐那兒!”
江晚抽空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明顯一臉的心虛愧疚,讓她隻能又動了動嘴皮子。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用不著覺得不好意思,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你看你能逮得住野雞,我不就逮不住嗎?
你是淮王府裡從小精細養出來的公子爺,不知道這種事情也不算多突兀。以後要是想不再鬨笑話的話,可以抽空詢問詢問你家的廚子。
當然,我不是指吃蘑菇走了的那位。”
彆具一格的安慰,果然迅速驅散了缺心眼子的鬱悶。李老四那一口小白牙,咧的很有地主家傻兒子的高逼格。
他嘿嘿笑著往前湊了湊,心大的一屁股坐下。看著晚姐兒忙活,非常真心的提了建議。
“不如咱們吃完飯之後,慢慢的往回溜達著看?我突然想起來一個說法叫老馬識途,回家的路咱倆不認得,也許你家如花認得呢?”
這個建議非常言之有物,江晚看了看遠處已經在休息的如花,立刻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如花它本來就比一般的馬聰明不少,那會兒咱們其實也沒跑特彆長的時間,也許它真的能認得呢!”
越說越覺得可行,江晚加快手中的速度,七七八八的把雞毛大概拔一拔,又爪子用力現場表演了一把手撕雞。
心情好了一些,也有了一點點那個說閒話的欲望。她一邊在小溪裡清理著野雞內臟,一邊吐槽李老四。
“你在誰家吃雞是吃的不拔毛不扒肚子的?真要叫你給烤出來,我都不敢想這得是個什麼味道!
說起烤我想起來了,那火堆你怎麼生起來的?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說沒帶火折子嗎?”
李呈修被她嘮得一臉懵。
“我什麼時候說沒帶火折子了?一直都在我兜裡裝著呢。”
“你帶了你不說?”
江晚氣不過的瞪了他一眼。
“剛才我說我沒帶生活用品,問你帶沒帶。你不是說那都是下人準備的,用不著你嗎?”
“對啊!你說的那個生活用品,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那我真沒帶呀!要不然下回再出門的時候我問問管家,我給你帶上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