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咳了好幾下才理清了嗓子眼,沒空搭理身後的小狗腿子,就瞅著麵前的禍頭子。
“說吧,你又乾啥了?”
江晚不大好意思的眨眨眼睛,學著弟弟妹妹們裝乖時候的那副無辜嘴臉。
“爺爺,真不怪我。”
“你先說,怪不怪你的一會兒我自己琢磨就成。”
既然老爺子都發話了,江晚也隻能實話實說。
“我在外麵跟人打架了。”
呼~~
原來是打架呀?
當爺爺奶奶父親母親的,都跟著鬆了口氣。
“打架就打架了,你不三天兩頭跟人家打嗎?回來弄這麼大動靜乾啥,把老頭子嚇了一跳!”
“就,這回跟人家打的挺厲害…”
難得心虛,所以越說越小聲。
站在一邊的江耀祖撇了撇嘴,覺得大姐現在也很會避重就輕了。你那叫啥跟人家打的挺厲害,明明就是你把人家給打的挺厲害。
“小孩子們你撓我,我撓你的多正常,能厲害到哪兒去?反正你沒吃虧對吧?”
“嗯。”
“那還行。”
老爺子放心的坐直了身子。
“你是把誰給打了?實在不行明天老頭子去替你給人家裡大人賠個不是,左右小孩子間打打鬨鬨的很快就過去了。”
這回江晚沒看爺爺,看向了親爹。
“今天六皇子堵了老二,被我打的不輕。他身邊有暗衛把人給撈走了,明天皇上怕是會找爹說道什麼。”
江懷良眼神一閃,掠過凶光。
“找我說道?我還沒找他討說法呢,好好的他兒子堵老子閨女乾啥?”
“爹,我怕皇上那邊會不會打上咱家老二的心思。還有一個,今天季蘊之也被我順手收拾了。”
具體的事情沒有明說,爺倆心裡都清楚是什麼原因。
“收拾的多狠?”
“破相了。”
“那算個什麼事兒?一個大老爺們破相就破相唄,能咋滴?”
江懷良心大的擺擺手。
江晚伸手揉了揉鼻子。
“咳,破的有點厲害。”
“啥意思?”
江晗看了看大姐,代姐直言。
“意思就是,估計他那臉以後大概也許差不多,不能當官的程度了吧。”
許氏頭疼的撫額。
如今的大裕朝不像前朝規矩那麼苛刻,對於為官者也沒有那麼講究必須姿容出眾。但是晗姐兒既然說那季家長子傷到日後不能為官的程度,就絕不是破相了那麼簡單的說法。這是晚姐兒把人家給毀容了呀!
“晚姐兒,可是那季家長子乾什麼出格的事了?還是你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長女雖然性子不算好,時不時的就會瘋癲一下。可她絕不是個暴戾之輩,更不會恃強行凶。
會做出此等行徑,必有因由。
“這事兒的起因怪我。”
大丫頭做夢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不能隨便亂說,江懷良搭腔接過話茬,把所有的緣故全攏在自己身上。
“我那時候尋思老季那大兒子長的人模狗樣,擱外頭辦事說話看著也還行,就跟季洵那老東西露了點意思,想跟他搭親來著。
後來中間出了點意外,我也查出來那小子不是個東西的很。正好皇上又瞄上了咱家大丫頭,我就索性跟季家那頭斷了,所以也就沒跟你說。”
他一臉氣惱的擰著眉頭。
“八成是那小子看老子閨女長的好,癩蛤蟆不甘心沒吃上天鵝肉,這才堵了咱孩子。是吧,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