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容稟,不是我老收拾他,分明是他欺負我妹妹,仗著皇子的身份幾次三番的堵著想打她。
我妹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不像我有一把子力氣。她能遭得住六皇子幾拳頭?
娘娘您說我一個當長姐的,總不能看著妹妹被人家給打了吧?”
江晚不是傻子,肯定不會明說李慎修那狗東西惦記上自家老二,這種敗壞江晗名聲的事情。
好在他們年紀都還小,儘管往小學雞約架放學你彆走,然後搖哥哥姐姐助拳的方向扯就行了。
皇貴妃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就是瞅著江家這一對姐妹花,有點兒替親家母愁的慌。這女兒養的太好看了也不好,糟心事挺多的。
“令國公夫人你也彆哭了,需要本宮幫襯點什麼,直說吧。”
“臣婦多謝娘娘。”
兩位母親達成默契。
金鑾殿上,今日是大朝會。
一乾國家大事議論個差不多之後,季相站出來把令國公給告了。
“啟稟皇上,臣狀告令國公放任子女橫行霸道仗勢欺人。
昨日不分緣由便將臣那長子重傷,如今仍垂危於病榻,極可能有性命之憂!
江家兒女的一番惡行實在令人發指,還請聖上替臣做主啊!”
季詢一臉悲憤的直指江懷良,說的可憐兮兮慘絕人寰。可老江也不是鋸了嘴的葫蘆,比起舍下臉皮殿上呼冤,他明顯更能豁的出去。
“冤枉啊皇上!微臣這還沒來得及求皇上做主,便被季洵這老匹夫給倒打了一耙,實在是欺人太甚!”
一頭胡子拉碴的大黑熊哭倒在金鑾殿上,按著自己老娘昨晚上現教的招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冤枉。
“分明是季蘊之那個孫子帶了人堵住了我家孩子想打他們,明明我三個崽子都乖巧聽話從不在外頭惹是生非。
也不知道是怎麼招了季家人的眼,大概是被我這沒用的老子給連累的。有些人掐不過我,就不要臉麵的讓他那麼大的兒子收拾我那麼小的兒子!呸,不講究的玩意兒以大欺小哇!”
張嘴就是胡編亂造顛倒黑白。
“可憐我家老爺子那麼大歲數的人了,走路腿腳都哆嗦。昨天聽說命根子一樣的寶貝孫兒們被人給堵著打了,氣怒攻心噴了心頭血,現在還擱床沿上掙命呢!
嗚嗚嗚,我的那個親爹喲!您要是有個好歹的,我非拚著性命不要也得給您討個公道啊!”
這廝哭喪的套路一如既往,不,明顯的這又是功力精進了不少,跟他家老太太有的一拚。那撒潑的樣子,皇帝都不想拿正眼看他。
其實心裡也有點惱了江家。
老六即使來的再不光彩,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了。他自己可以無視,卻不能任由江家那丫頭隨便動手。
旁的不說,臉麵上就先抹不過去。
文官之首把武將之首給告了,兩邊文武大臣們就吵翻了天。
“令國公分明是在顧左右而言他,現在說的是你縱女行凶之事,莫要扯出你家的那些無關之事來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