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後,紀思卿找到了邊宗,兩人在傅家老宅門口簡短的聊了幾句。
“老頭,你不好好在洲待著,怎麼來華國了?”紀思卿疑惑,這老頭一向懶得很,怎麼突然跑這麼遠。
邊宗咧著嘴,笑的像個傻老頭,看起來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師傅啊,老頭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沒錢花了。正好那會兒那個叫封什麼的,找到我,說隻要來一趟華國,再畫一幅畫,給了五千萬。”
紀思卿也覺得神的很,也不知道這老頭一天都在乾啥,反正錢花的快如流水。
“五千萬,這封昭月還真是下了血本啊!”紀思卿摸著下巴,思索著。
封昭月這次請邊宗的錢,肯定不是封家的,封家早就已經沒落了,而且也淡出了京城大家族的圈子,即便能拿出這些錢,也不會全讓她拿來謔謔了。
所以這些錢肯定都是封昭月自己的,能一次性拿出這些錢,封昭月還是有點本事的,看樣子,她這些年在洲應該混的挺好的。
紀思卿正想著,邊宗悄咪咪的靠近她,笑的花枝亂顫,臉上的褶子堆了一堆。
“咦惹,你乾嘛啊,老頭?”紀思卿剛回過神來,就看見邊宗笑的諂媚的盯著自己。
“師傅啊,你看你徒弟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師傅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邊宗這會兒是一點臉都不要了,一副你不給我,我就要開始鬨了。
包袱掉一地,完全沒有剛才的大師風範,就是一個無理取鬨的小老頭。
紀思卿無奈,扶額,她怎麼攤上了這麼個倒黴徒弟。
她擺了擺手,道“我讓人把那幅百鳥朝鳳圖給你送過去,你自己看著辦。”
“好嘞,謝謝師傅。”得到回答後,邊宗笑的更開心了,走路的時候都快蹦起來了。
“哎!”紀思卿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簡直哭笑不得。
紀思卿正了正神色,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傅言深便開著車來了。
周圍也有不少人,各個都是人尖,剛才看見紀思卿和邊宗說話,也大致聽了聽,聽到了邊宗叫紀思卿師傅。
這下又要在京城掀起一番風波。
車窗緩緩落下,傅言深對紀思卿歪了下頭,示意她上車。
紀思卿利落的開門,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靠著座椅閉上眼,仰著頭休息。
傅言深也沒多話,靜靜的開自己的車。
今天晚上的壽宴,費心費神,還跟一群牛鬼神蛇勾心鬥角,傅言深想著讓她好好休息,也沒打擾。
回到水榭軒之後,紀思卿就很快進入了夢鄉。
次日
傅言深依舊早早去了公司,紀思卿醒來後,不緊不慢的洗漱,她一向隨意慣了,畫室那邊也是有空了去一下。
二樓,紀思卿剛打開房門,陳阿姨就在門口了。
“夫人,紀二小姐來了,一直等著您。”
“紀星漫?!她來乾什麼?”紀思卿一邊說一邊往樓下走。
“不知道,隻說是有事找您。”
樓下,紀星漫坐在客廳,手裡拿著杯子,略微有些拘謹。
她還沒想好怎麼跟紀思卿說,而且現在也有些不自然,都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