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醫生們目睹了這一幕，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不忍與憤怒的神情，有的醫生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有的醫生則低下了頭，默默地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昔日威風的院長，現在居然跟一條狗一樣，被眼前的牛雷隨便看不起。
而對於他們這群醫生而言，院長就是他們的後台，也是唯一的後台。
現在這個後台倒下了，這也更加印證了，他們不過都是一群笑話而已。
“你……你敢！”老人穩住身形，用手指著牛雷，聲音顫抖著怒吼道，“牛雷，你反了？連院長都敢打嗎？”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是對牛雷暴行的強烈譴責與抗議。
“院長？敢打？這兩個詞，是怎麼聯係到一起，組成一句話的？”
“我怎麼有點兒聽不懂啊，院長。”
牛雷卻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仰頭大笑起來。
“你……你……”老人氣得手抖，“你敢打院長？我可是你院長啊！你居然……”
“對，打的就是你這個院長！”他一邊狂笑著，一邊再次揚起手臂，那手臂如同揮舞著死亡鐮刀的惡魔。
“啪！啪！啪！”一連幾巴掌重重地扇在老人的臉上，每一巴掌落下，都伴隨著老人痛苦的悶哼聲。
老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原本鬆弛且布滿歲月紋理的肌膚，此刻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洶湧的怒火，以剛剛被扇的那半邊臉為核心，紅腫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那一塊區域的皮膚高高隆起，呈現出一種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與周圍尚未被波及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慘不忍睹。
嘴角處，一絲鮮血緩緩滲出，起初隻是如發絲般纖細的一縷，隨著老人身體的微微顫抖和呼吸的起伏，那鮮血逐漸變粗，如同一條蜿蜒的小蛇，順著他的下巴緩緩滑落。
他的眼鏡被打落在地，鏡片破碎，眼鏡的鏡框歪歪斜斜地躺在一旁，鏡片則散落在四周，有的碎片較大，還勉強維持著一些鏡片的形狀，有的則已經碎成了粉末。
老人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似乎在努力維持著平衡，又像是在強忍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不至於讓自己倒下。
他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是他在極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在這暴行麵前徹底失去理智。
儘管他的身體已經年邁且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光芒，像是在黑暗中閃爍的最後一絲希望。
牛雷卻依舊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不屑與傲慢的神情，他看著老人的慘狀，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這是老人自找的。
周圍那些罰站的醫生們目睹了這一切，他們的臉上滿是憤怒，有的醫生緊緊地握著拳頭，氣得想要上去打牛雷。
但是他們根本不敢，隻不過在原地攥緊拳頭空生氣罷了。
牛雷在扇完老人幾巴掌後，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他的臉上依然帶著那副傲慢的神情，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醫生，仿佛在向他們示威，警告他們不要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老人的身軀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的骨架，緩緩地、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他的雙腿如同被抽去了筋骨，彎曲著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勢著地，雙手則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手指微微顫抖著，仿佛是在對這突如其來的暴行做著最後的、微弱的抗議。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像是深邃的黑洞，將所有的希望與勇氣都無情地吞噬其中，那絕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在他的眼眸深處洶湧澎湃。
如今，自己一切的努力與輝煌都在牛雷的暴行下化為泡影，他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悲哀，悲哀自己在這股強大的黑暗勢力麵前竟如此的渺小與脆弱。
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周圍的醫生們，看到他們眼中的憤怒與無奈，他的心中更是如刀絞般疼痛。
他意識到，醫院的未來將陷入一片黑暗與混亂之中，牛雷的肆意妄為將會讓醫院原本嚴謹的醫療秩序被徹底打亂。
醫生們的工作積極性將會受到極大的打擊，患者們也將失去對醫院的信任與依賴。
“果然啊，陽明醫院，真的完了，誰也救不了了……”
“唉，就這樣吧……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唉，真可惜了。”
“我這把老骨頭，已經老了，到現在，真的是啥也做不了了。”
老人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發出聲音，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悔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有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但此刻，一切都已經太晚了，自己這家醫院，算是徹底守不住了。
“唉，離開了也好，離開了之後，好好過完我的餘生吧。”
“反正我這輩子，或者估計也沒什麼意思了。”
“不如好好的，看看有啥喜歡的，去體驗體驗，把日子過好算了。”
“喂，你這個老頭，你在想啥呢？”
牛雷看著老人落魄的樣子，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又踢了老人一腳。
刹那之間，老人咳嗽了一下，隨後聲淚俱下。
“喲，你還有臉哭呢？”牛雷見狀，二話不說，又是一腳。
牛雷的臉上寫滿了猙獰與憤怒，那原本就因施暴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如同熟透的番茄，通紅且扭曲。
他的雙眼圓睜，布滿血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殘暴。
那眼珠像是燃燒的火球，紅得發燙，熾熱的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燒，噴射出的凶光足以讓人膽寒。
每一根血絲都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小路，將他內心深處的邪惡與暴虐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他直勾勾地瞪著前方，仿佛在他的視線裡隻有無儘的仇恨與征服欲，周圍的一切都被他自動屏蔽，隻剩下他那瘋狂的自我在肆意宣泄著憤怒。
他的鼻翼劇烈地扇動著，發出沉重而粗糲的聲響，從那張大張的嘴巴裡呼出的氣息，帶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似乎隻要有一點火星，就能引發一場巨大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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