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答應他,絕不會在外麵亂喝酒,居然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
等到沈譽君忙完手頭的工作趕到酒吧,一眼看見何漫漫托著下巴,醉醺醺地模樣。
民謠歌手正在唱孫燕姿的冷門老歌,《同類》,女歌手略帶沙啞的嗓音裡,聽得出熬夜和煙酒的痕跡。
“愛收了又給,我們都不太完美,夢做了又碎,我們有幾次機會去追回憶也許美,可是正在飛走,對不對?”
何漫漫眼神迷離,跟隨歌手低吟淺唱,眼淚又不可自抑地落下來,她的愛情終將變成回憶,正在一點點飛走。
從前她不相信愛情,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遇見沈譽君,她才發現當初太絕對。
如今她終於相信愛情,卻不能單純的享受愛情。
隻能怪天意弄人。
沈譽君站在她身邊,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淚痕。
“啊!”嚇得何漫漫身子直往一旁倒,忍不住驚叫起來。
沈譽君眼疾手快攬住她,昏暗的光線,好像明亮了幾分,折射在他眼底,燦若星辰。
看清來人一臉的擔心和憐惜,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決堤,浩浩湯湯。
璀璨光影在沈譽君臉上流淌,光與影層層虛化,唯有他脈脈含情的眼眸,愈發明亮清澈。
沈譽君將她扶穩坐好,還沒有開口說話,何漫漫緊緊摟住他的腰,良久也不曾鬆開。
如果她的人生沒有那麼多波折,少一點坎坷,或許她也可以縱情恣意的談情說愛,可以和他共赴白頭。
“什麼都不要問我,讓我好好抱抱你,好嗎?”
原本想要責怪她言而無信,和她好好掰扯掰扯,看她這樣,讓沈譽君為數不多的氣憤瞬間化為烏有。
沈譽君被何漫漫箍得動彈不得,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也不肯鬆手。
輕輕撫摸她的發絲,語氣也和心一樣柔軟“好,我什麼都不問。要不要我陪你喝點?”
瞥見隔壁桌的保安,何漫漫仰起腦袋,帶著幾分不悅的情緒說“一點自由空間都不給我,是怕我跑了嗎?”
自打給她安排了保鏢,何漫漫軟磨硬泡,三天兩頭申訴,不過這個訴求被毫不留情的駁回。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對此何漫漫一直不太開心。
沈譽君低頭看向她醉醺醺的模樣,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忽然計上心來,詢問道“要不我給你當保鏢?或者你去沈氏上班?”
兩個方案,沒有一個靠譜!
何漫漫不太開心,使勁推開他,氣鼓鼓地說“我又不是你的掛件!我有自己的事業,乾嘛要圍著你轉!”
得,說錯話了。
沈譽君厚著臉皮上前,好脾氣的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太擔心你,我工作忙起來顧不上你,有保鏢跟在你身邊,我也能安心。”
說來說去還是不願意撤掉保鏢,一點人身自由也沒有。
雖說是保護她的安全,但她也毫無隱私可言。
不想辦法擺脫保鏢,她早晚會露餡兒。
酒壯慫人膽,何漫漫借題發揮“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才會這樣,你能不能搞清楚,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
遇到個白眼狼,沈譽君氣得頭疼,不由分說地拎起她往外走。
從來沒有被他這樣粗暴對待過,何漫漫又急又氣又不可思議,被拽的身形不穩,一邊掙紮一邊抗議“你放開我”
還沒有走到路邊,何漫漫晃晃悠悠,沈譽君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