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片混亂與死寂仿若濃重陰霾籠罩的正殿之中,血腥氣息與殘垣斷壁交織成一幅慘烈畫卷。突然,一陣輕微卻又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宛如從遙遠天際緩緩傳來的幽秘梵音,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悠然韻味,可在這滿是血腥與破敗的環境裡,卻顯得格格不入,恰似平靜湖麵上突兀湧起的奇異波瀾。眾人本沉浸於這戰後的驚惶與茫然之中,此刻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隻見天啟帝朱由校正從內殿的方向,如一抹幽影般緩緩走來。
朱由檢原本滿臉寫滿了緊張與憂慮,仿若一張被愁緒揉皺的紙張,那凝重的神色幾乎能擰出水來。然而,在看到皇兄出現的瞬間,他的麵容瞬間如被陽光穿透烏雲般,轉為了難以抑製的驚喜。他的眼睛仿若被點亮的星辰,瞬間明亮起來,那光芒中滿是失而複得的狂喜。他的身軀微微顫抖,急切之情溢於言表,急忙快步向前,幾步便似跨越了生死之距,跨到了朱由校身前。“皇兄!您……您真的無恙?”朱由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驚喜,仿若在確認一場絕美的夢境是否真實。他雙手緊緊握住朱由校的雙臂,那力度似要將自己所有的擔憂與慶幸都通過指尖傳遞過去,手指微微顫抖著,仔細地上下打量著,眼神中滿是惶恐與驚喜交織的複雜情緒,生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海市蜃樓,稍一觸碰便會化為泡影。
朱由校望著朱由檢這般模樣,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他握住朱由檢的手輕輕拍打,似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幼獸,“讓五弟擔憂了,為了引蛇出洞,寡人故意裝病,其實上次榆護衛進宮就給寡人治好了。”他的聲音平和,可眼神深處卻透著一絲曆經風雨後的沉靜與睿智,仿若一位幕後操控全局的智者,終於在此時揭開了神秘棋局的一角。
而群臣們則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若木雞,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們瞪大了眼睛,那眼睛中滿是震驚與疑惑,張著嘴巴,仿佛想要呼喊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堵住了喉嚨。在他們的認知裡,天啟帝早已重病昏迷,命在旦夕,猶如一盞即將熄滅的殘燈,隨時可能消逝於黑暗之中。如今卻這般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眾人麵前,恰似從死亡的深淵中突然歸來的幽靈,打破了他們心中既定的絕望與哀傷。一些老臣甚至激動得渾身顫抖,嘴唇蠕動著,仿若有千言萬語急於訴說,卻半晌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那複雜的情緒在眼眸中翻湧。
朱由檢這才稍稍回過神來,仿若從一場迷醉的幻夢中驚醒。他連忙側身,恭敬地站在朱由校身旁,身姿微微前傾,眼神中滿是敬畏與依賴,仿若一株藤蔓找到了堅實的依靠。“皇兄,今日這朝堂之上發生了一場驚天陰謀,魏忠賢與曹化淳妄圖謀朝篡位,幸得榆翔等忠臣義士奮力抵抗,才得以平息。”他的聲音沉穩,可仍難掩其中殘留的一絲驚悸,似在向皇兄訴說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
朱由校微微點頭,那動作輕緩而莊重,目光仿若穿越重重人群,落在了榆翔身上,“榆將軍護駕有功,朕都不知道賞你什麼好了。哈哈哈!”他的笑聲爽朗,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既有對榆翔功績的讚賞與感激,又似有一抹隱藏在深處的憂慮與思索,仿若在權衡著什麼重大的抉擇。
榆翔趕忙上前,單膝跪地,身姿挺拔如鬆,“陛下,臣職責所在,不敢居功。隻願陛下此後聖體安康,大明江山社稷得以穩固。”他的聲音堅定而洪亮,仿若洪鐘大呂,在這正殿內回蕩,透著一股忠誠與豪邁之氣。
此時,群臣們也紛紛回過神來,仿若被喚醒的群蟻,高呼“萬歲”“萬萬歲”,那聲音響徹雲霄,似在宣泄著內心的慶幸與對帝王的尊崇,又似在為這曆經劫難後的大明王朝祈福。
朱由校再次環顧四周,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若一陣輕柔的風,拂過眾人的心間,“今日之事,朕已知曉。這朝堂之上的血雨腥風,也該就此停歇了。其餘同黨一並拿下,按律處理。”他的話語雖輕,卻如洪鐘大呂般在眾人心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心,讓眾人在這迷茫與混亂之中,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仿若在黑暗的隧道中瞥見了遠方的一點光亮。
在皇宮內一處靜謐的偏殿之中,燭光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天啟帝朱由校端坐在上首,表情凝重又帶著幾分期許,仿若一位背負著沉重使命的領航者,在思索著未來的航程。孫承宗站在一側,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目光深邃而沉穩,仿若一位洞察世事的智者,靜靜地等待著天子的垂詢。朱由檢則略顯拘謹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既有對皇兄的敬重,仿若臣民對君主的無上尊崇,也有對即將展開的朝政討論的緊張與期待,仿若一位即將踏入未知考場的學子。
朱由校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平和卻透著威嚴,仿若平靜湖麵下湧動的暗流,“朕今日召兩位前來,乃是為了魏忠賢一黨倒台之後的諸多事宜。魏逆及其黨羽作惡多端,如今已到了清算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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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微微拱手,那動作優雅而恭敬,恭敬地回應“陛下聖明,魏忠賢一黨禍亂朝綱,早該處置,如今正是撥亂反正的良機。”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著對天子決策的堅定支持。
朱由校微微點頭,仿若對孫承宗的回應表示滿意,轉而看向朱由檢“信王,朕也想借此機會,讓你多些曆練,日後也好為大明分擔更多。”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與關愛,仿若一位兄長對弟弟的殷切期望。
朱由檢趕忙行禮,身姿下彎,頭微微低垂,“皇兄厚愛,臣弟定當用心學習,不負皇兄期望。”他的聲音誠懇而堅定,透著一股決心與勇氣。
朱由校接著說道“那左都禦史崔呈秀,攀附魏忠賢,罪大惡極,朕已下令革職查辦,差役前去抄家時,其府邸奢華至極,金銀珠寶堆積如山,綾羅綢緞數不勝數,此等巨貪,斷不能容。朕欲讓他以死謝罪,以儆效尤,兩位以為如何?”他的聲音微微提高,透著一股憤怒與威嚴,仿若在對罪惡進行宣判。
孫承宗沉思片刻,眉頭微微皺起,仿若在權衡利弊,說道“陛下此舉甚是,崔呈秀身為朝廷重臣,卻與閹黨勾結,貪汙腐敗,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亦能彰顯陛下整頓吏治的決心。”他的眼神堅定,透著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朱由檢在一旁仔細聆聽,微微點頭,也跟著說道“皇兄決策英明,如此大奸大惡之人,若不嚴懲,朝堂難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義憤,仿若對罪惡的唾棄。
朱由校繼續道“工部尚書吳淳夫、兵部尚書田吉、太常卿倪文煥以及左副都禦史李夔龍,這些人皆深陷閹黨,為虎作倀,朕打算削職為民,逐出京城,讓他們遠離朝堂,再無興風作浪之機。”
孫承宗點頭稱是“陛下考慮周全,將他們逐出京城,既能清除朝堂隱患,又體現陛下仁慈,未取其性命,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仿若對天子寬容的讚賞。
朱由檢附和道“皇兄此舉既顯威嚴又有寬容,臣弟欽佩。”他的聲音真誠,透著對皇兄的敬仰。
朱由校又道“左都督田爾耕、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錦衣衛指揮崔應元以及東廠理刑官孫雲鶴,這些人在特務機構為惡多年,製造冤獄無數,迫害忠良。朕已下令將他們逮捕入獄,定要重審嚴辦,他們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沉重代價,或斬首示眾,或流放邊疆,絕不能姑息。”他的聲音愈發嚴厲,仿若雷霆之怒,在偏殿內回蕩。
孫承宗神色嚴肅,仿若被那罪惡的陰影籠罩,說道“陛下聖裁,這些人手中權力過大,又肆意妄為,若不嚴懲,難以安撫那些被他們迫害之人的冤魂,也無法讓天下臣民信服陛下整肅朝綱的決心。”他的眼神中透著對受害者的同情與對正義的堅守。
朱由檢也義憤填膺地說“皇兄做得對,這些人就該受到嚴懲,臣弟若是有機會參與審訊,定要讓他們把所有罪行都交代清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若要將罪惡焚燒殆儘。
朱由校看著朱由檢,微微點頭,露出一絲欣慰“信王有此決心甚好。如今,在清理閹黨之餘,朕也在考慮選拔賢能之士,重振朝堂。像被閹黨誣陷罷官的吏部郎中鄒元標,此人剛正不阿,才學出眾,朕欲重新起用他,孫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孫承宗眼中一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之星,“陛下獨具慧眼,鄒元標確是難得的人才。他當年敢於彈劾閹黨,就足以證明其勇氣與擔當。若能重新起用,必能為整頓吏治帶來新的氣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仿若對賢才的渴望。
朱由檢在旁若有所思地說“臣弟聽聞鄒元標之名,他能堅守正義,不懼權勢壓迫,若為朝廷所用,定是一大助力。”他的眼神中透著對鄒元標的欽佩。
朱由校繼續說道“還有禦史楊漣之子楊之易,其父雖然誤入歧途,他卻能堅守信念,讀書明理,朕想破格提拔他進入都察院任職,讓他為大明效力。彌補楊漣的過錯。”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仿若在對過往的錯誤進行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