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承的眸子瞬間變得通紅,他再次捏住安寧的手腕,在知道安寧真的要離開後,秦墨承覺得,他有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好都是假的,她燙傷給他求藥也是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心軟,這個安寧,終究和彆人沒什麼不同,在他適應她後,她就以這種方式羞辱他。
她以為他會傷心嗎?不會的,他才不會,他也不會在乎她。
怒氣湧上心頭,秦墨承冷笑一聲,扯著安寧就往後麵去,不是害怕嗎?很好,他倒想看看,她是真的怕還是裝的。
秦墨承扯著安寧到了那口枯井邊,麵上陰翳的讓安寧害怕,秦墨承如此抵觸離開,真的是安寧沒有想到的。
“秦,秦墨承,你要做什麼?”安寧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墨承突然笑了,那笑,隻讓安寧覺得頭皮發麻,有種第一日見到秦墨承的那種感覺。
秦墨承當著安寧的麵,他笑著掀開井上麵的遮擋,臭味瞬間撲麵而來,秦墨承笑的更詭異了。
他按著她的頭到了井口,光線透過井口到了下麵,隻一眼,她就渾身顫抖。
井底都是森森白骨,不知是多久以前的。而前些日子剛下去的屍體,衣裳隻剩破布,白骨上附著著斑點大概就是曾經的血肉。
一條條蛇吐著蛇信子在這些屍骨上遊走,井壁上也有蛇,井口的動靜讓這些蛇都望向井口,那泛著光的眼睛,激起了安寧最深的恐懼。
安寧後退,卻被秦墨承抵住,他就是魔鬼,真正的惡魔,她就不該可憐他。
安寧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快死了。
在安寧蒼白著臉倒下去的時候,秦墨承終於大發善心的放過了她。
本想把她直接扔在地上自生自滅,卻終究做不到,隻能冷著臉把她送回去。
離開安寧屋子的那一刻,秦墨承決定,既然她要走,就讓她走好了,反正,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安寧躺的並不踏實,迷迷糊糊間,她見到了爸爸媽媽,爸爸依舊躺在家裡的床上,身體已經萎縮,媽媽形容枯槁的陪在他旁邊。
媽媽已經瘦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皮下的骨頭高高蹦起,她最後喊了一句安寧的名字,便和爸爸一樣躺了下去。
她知道,他們死了,她再也沒有爸爸媽媽,安寧驚叫著撲過去,卻隻能生生穿過他們的身體。
原來,她也死了嗎?
離開的秦墨承,心底也一直沉沉的,他心口冒出一絲叫後悔的東西,但他不知道那叫後悔,隻知道,嚇了安寧,他並不高興。
晚上,沒有吃的,他無所謂,反正也餓慣了。
屋子的東西東倒西歪,他當沒看見,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半夜,卻終究睡不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秦墨承出門,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安寧屋子那邊看。
門依舊關著,和他離開時沒有區彆,或者,她已經走了。
他自嘲的笑一聲,走就走了吧,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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