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主而已,他厲白又不是沒有乾過。
厲白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戾,張團子確實是他所有主人當中最特彆的一個。
但特彆歸特彆……
如果張團子真的動了想要虐待他求永生的念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咬斷她的脖子,就像……對待以前的那些‘主人’一樣。
厲白緩緩抬頭淡淡的看向張團子,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張團子隻會是他最後一任主人。
如果他賭贏了,那就活。
如果輸了,也就是死。
反正他再也不想死而複生了,這根本就不是恩賜,這是詛咒。
這是他永遠無法逃脫的詛咒。
張團子和厲白之間是有契約存在的,她能感受到厲白傳來的淡淡殺意。
張團子“???”
我做了什麼啊?!乾嘛對我突然有殺意啊?!
張團子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她麵無表情的在心裡瘋狂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天殺的厲白!你他丫的敏感狐狸啊?!
我啥時候說要殺你了啊?!
隻想要借一點血暫時控製白清友的張團子,心裡逐漸變得麻木……
“厲白啊……你控製一下你自己陰暗血腥的想法。”厲白實在是想的太血腥殘暴了,殘暴到張團子竟然能在自己的腦海中構建出厲白將她碎屍萬段的場景。
說實話,我感覺我罪不至連全屍都沒有。
厲白冷笑一聲,隨後用陰冷的眼神盯著張團子,他可以給張團子一個解釋的機會,但她要是沒有給他一個好的解釋,那他現在就咬斷張團子的脖子。
彆想再欺辱他分毫!
張團子感覺自己的脖子忽然涼颼颼的,有一種即將要斷掉的涼涼感。
她左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脖子,無奈轉頭看向緊緊盯著她的厲白,緩緩道“我沒想那麼對你,我就是想找你借一滴血控製他。”
說著,張團子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白清友,她無奈的朝著厲白笑笑。
或許,我早就認識厲白吧?
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的縱容他呢。
張團子十分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信任和縱容給一個以前從未見過麵的狐狸。
所以張團子推測她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或許從最開始,她的記憶就是假的。
張團子麵上笑的溫柔,心裡卻是各種陰暗想法叢生。
她現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副本,好好的和常魚、宗主、王綿綿她們複盤一下。
她們快要抓住被隱藏的秘密了。
厲白的眼睛裡充滿著懷疑,他並不是很相信張團子的說辭,但好在他的腦子裡沒再想怎麼弄死張團子。
感受到厲白的殺意減弱後,張團子在心裡默默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一隻敏感狐狸。
係統此時突然跳出來出聲道【你怕厲白?】
他不是很明白張團子現在舉動。
“不怕,但作為他現在的主人,我要適當的保持自己的柔弱,讓他認為自己很強。”張團子直接就在腦子裡回複係統,她現在已經習慣係統動不動就跳出來跟她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就是一個寄生在自己腦子裡ai不是ai,人類不是人類的東西嗎?
她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