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賀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捏了捏自己頭疼發脹的太陽穴,一時半會沒有想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掀開被子,跌跌撞撞的準備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剛一掀開被子,就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僵硬的移過去視線。
看見了躺在他身旁的周櫻。
聲音那幾乎是從喉骨裡麵蹦出來,“周櫻,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周櫻提了提被子,垂著視線,臉上還染著不自然的紅暈,外人一看幾乎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賀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把我當成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辭掐住了喉嚨。
男人冷笑了好幾聲,“少在我麵前裝純情,你在認識我之前,和幾個男人上過床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喜歡周櫻,所以壓根就不在意罷了。
這件事情也就從未提過。
他那個時候主動找周櫻,也隻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把視線從溫若瓷的身上移開。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否則你今天彆想平安走出這家酒店。”
周櫻料定了賀辭一定會生氣的,但是她就是想要賭一把,臉漲得通紅,就算被賀辭掐的都快喘不上氣了,還是堅持著這句話,“昨天你喝醉了,真的把我當成了溫若瓷。”
賀辭突然間笑出了聲,那笑聲如同鬼魅一般,絲絲縷縷的很是滲人,像極了那催魂奪命的惡魔。
“周櫻……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之前對你太客氣了?”
男人突然間放開了她,語調也變得溫柔了起來,可有的時候,就算是雷霆萬鈞,都比不上那一抹陰陰柔柔。
周櫻被嚇得直接就從床上滾了下去,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想逃,隻是還沒站起來,賀辭就已經走到了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周櫻,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就在你臉上劃幾刀,或者切斷一根手指,我隻要不殺了你,我連牢都不用坐。”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原本按照你的姿色,好歹也是能夠嫁的不錯,不過你說你毀容之後,要怎麼辦?明星肯定是做不成了,你這麼喜歡和男人上床,不如我把你扔到東南亞那邊做妓如何?每天都必須接夠十個客人,如果接不滿,就彆想休息,也彆想睡覺,這樣的生活,你喜歡嗎?”
此時此刻的賀辭,像極了那浸染過黃泉水,踏過彼岸花的惡魔,稍有不慎,仿佛就會粉身碎骨。
周櫻這下是徹底怕了。
從前賀辭對她最多也就是不夠溫柔,沒什麼特彆的好臉色,但此時此刻她真的體會到賀辭的可怕。
她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開口說著,
“是,是溫若瓷,是溫若瓷讓我這麼做的。”
賀辭依舊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儘然是冷漠,“她讓你做什麼?”
“她,她讓我拍點和你脫光了躺在床上的照片。”
賀辭抬腳踩在周櫻的手背上,似乎隻要她說謊了,就會踩斷她的手骨,
“就這些,沒彆的了?”
周櫻盯著那隻踩在自己手骨上的那隻腳,冷汗不斷往下,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敢騙賀辭啊。
“沒,沒彆的了。”
賀辭看著那哆哆嗦嗦不斷顫栗著周櫻,命令她,“抬頭。”
周櫻不敢不照做,此刻依舊是害怕到了極點,嗓音都是微顫,“賀,賀少……”
賀辭踩在她手背上的那隻腳,似有若無的用力著,“今天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不會泄露一個字吧?”
周櫻看著賀辭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像是那月下的井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眼睛裡麵倒映著她的顫顫巍巍的身影,“我,我,我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
賀辭似乎還是很滿意她的答案的。
鬆開了她,後退了幾步,沒有再看她,冷漠的說了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