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他們三個來平野宗的場子做客,人家就是主人,現在把主人喝趴下了,酒局自然就結束了。
“連喝酒也要耍心機。”藤原詩織冷冷的看著平野和。
她一向對平野和沒什麼好臉色,平常還有所收斂,現在酒勁兒上頭哪還管他三七二十一。
“喂喂喂,這可不算是耍心機。”平野和連忙擺手為自己開脫,“都說了我隻是酒醒的快而已。”
“蹩腳的借口,狡詐的狐狸。”藤原詩織冷哼一聲。
許逸看著趴在桌上的平野宗有些頭疼道“這家夥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反正我們都已經儘興了,他困了就讓他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吧。”平野和攤了攤手,無奈道。
“這樣……真的好嗎?”許逸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他是覺得這樣不妥,可平野和這個當哥哥的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沒關係的,小孩子總有醉倒的時候,當哥哥的可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像傭人一樣照顧他。”平野和挑眉道。
“好吧。”許逸點了點頭。
反正他又不是平野宗的哥哥,既然人家親哥哥都那麼無關緊要,他也隻能罷手了。
“走吧,朋友們,現在出去恰好能欣賞到歌舞伎町最美的夜色。”平野和雙手插兜,轉頭向門外走去。
“神經病。”藤原詩織冷冷的吐槽。
跟著平野和向夜店外走去,路過黑西裝男人的時候平野和停下腳步“上去看看你家少主吧,最好給他煮碗醒酒湯。”
“是!野和少爺。”黑西裝男人低下頭應答一聲,隨即連忙跑向樓上。
“喂,跑慢點啊大家夥,我可沒對你的少主下什麼毒藥。”平野和笑著大喊道。
不知何時他的眼眶變得猩紅,或許是因為真的喝多了酒,可他的口齒卻依舊伶俐,沒有半點含糊。
看著黑西裝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目光中,平野和歎了口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甚至笑到彎下了腰。
許逸驚愕的看著平野和,他隻覺得這家夥瘋了,如果平野和想進精神病院的話,大概連入院測試都可以免了,某種意義上堪稱保送。
“你在發什麼瘋?”藤原詩織蹙眉道。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平野和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滴。
“隨時隨地發瘋的毛病該改改了。”藤原詩織不滿的嘟囔著。
出了夜店,新鮮的空氣徑直湧入鼻腔……至少和夜店的空氣比起來是要新鮮很多,這讓許逸精神起來。
他在地球的時候沒去過幾次夜店,反倒經常去網吧,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通宵上夜機後剛從網吧出來。
許逸聽過一句話——“早上從網吧出來的那段路是我走過最冷的一段路”。
這句話著實很戳動他這個壞學生的心。
許逸漫不經心的低頭想著,和藤原詩織,平野和並肩走過長街,離“宗”已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了,周圍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大概是都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嗨皮。
忽然一陣濃厚的劣質酒精氣味猝不及防的傳來。
許逸抬頭看去,麵前站了七八個高大的男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齡,他們穿著黑背心,露出整個臂膀,那上麵紋著骷髏頭。
或許在龜國人眼裡,三十多歲正是混黑幫的黃金年紀,在幫派內高低也擁有了些地位。
“朋友們,彆離我太近,劣質酒精的味道可不好聞。”平野和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