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思恭跪伏在地,不敢抬頭,隻覺得有青芒加身,暖洋洋的充滿生機。
不僅如此,還有一根翠綠的羽毛飄飄蕩蕩,最後落在赫連思恭跪伏之地。
威嚴肅穆的神諭再次響起,回蕩在天地之間
“這根青羽,可助汝免於滅頂之災,去吧!”
赫連思恭顫抖著手,抓住麵前的那根青羽,眼前一花,離開了神之領域。
下一刻,赫連思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軍帳之內,從未離開過這裡。
他又看向木質神像,卻發現神像並無異常,一切就像一場大夢,不真實。
赫連思恭不經意間,抬起右手,他猛然發現手裡赫然攥著根翠綠的羽毛!
他渾身都在顫抖著,聲音沙啞地說道
“這,竟然是真的啊,句芒天神回應了我,而且還賜予我力量!”
接著,赫連思恭歇斯底裡地狂笑了起來,心中想到
“我赫連思恭是句芒天神選中的人,我不僅死不了,還將振興句芒一族!
白毅,獨孤堅,你們要謀害我!
想不到吧,老子有神力加持了,死不了的,哈哈哈!”
就在這時,赫連元昊匆匆忙忙衝入了大帳,焦急說道
“爹,不好了,孩兒聽說皇帝要大宴群臣了,說是要論功封賞!
你說,這會不會是皇帝設置的一個陷阱啊,想把我們這些諸侯一網打儘?”
此時此刻,赫連思恭臉上沒有了先前焦慮,平靜說道
“皇帝白毅突然大宴群臣,事出蹊蹺,必然是陷阱無疑,我們去了是送死!
我們為皇帝南征出生入死,最後卻換來如此悲慘結局,真是令人唏噓啊!
此仇不共戴天,老子永世不忘,今後我赫連思恭與皇帝白毅不死不休!”
赫連元昊已經亂了方寸,聲音顫抖地問道
“爹,我們逃不掉了,赤火騎兵也帶不回河朔了,該怎麼辦啊?”
赫連思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聲音堅定地說道
“兒啊,你記住了,無論之後遇到什麼危險,都要緊跟著為父!
句芒天神庇佑,我父子死不了的,此番劫難一定能化險為夷!”
赫連元昊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父親衝出了大帳,他隻好緊跟著離去。
赫連思恭雷厲風行,迅速點齊了百人規模的親兵衛隊,當先策馬離去。
話說,赤火騎兵駐地剛好位於大虞聯軍的西北角,距離聯軍外圍較近。
赫連思恭帶隊一鼓作氣,衝到了聯軍最外層的一座關隘要地。
負責守關的一支禁軍兵團立刻圍攏上來,阻止赫連思恭離去。
守將名叫白誌新,厲聲喝止道“岑國公,何故擅離職守,要去往何方?”
赫連思恭朗聲說道
“白將軍,本帥接到緊急軍情,麾下有一支部曲暴亂,正要前去平叛!
你也看到了吧,本帥也就帶了百餘親兵,去去就回,主力部隊未動。
你我也算故交,這一次就行個方便可好,開關放行,本帥速去速回!”
守將白誌新神情堅決,搖了搖頭,說道
“陛下有令,近日聯軍上下皆不得擅自出關!
本將也是職責所在啊,通融不得,還請岑國公見諒!”
赫連思恭竟然不惱怒,翻身下馬,摟著對方肩膀,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本帥不強求,好不容易來此,白將軍請客喝一頓酒如何啊?”
白誌新臉色緩和了下來,說道
“好說,一頓酒菜本將還招待的起,岑國公,請隨我回府,好酒好菜招待!”
看到這一幕,赫連元昊都懵了,不知父親要做什麼,為何不硬闖過去呢?
他突然想起父親出發前說的話,隻好壓下心中疑惑,緊跟父親步伐。
赫連元昊眼中,父親與白誌新勾肩搭背走在前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走著走著,赫連思恭與白誌新突然停下腳步,但是兩人都沒有回頭。
赫連思恭背對眾人,向著後方拋出一枚令牌,鄭重說道
“元昊,你拿著這枚令牌,讓守軍開關,然後你率領親兵趕緊離去吧!”
赫連元昊也看出了端倪,立刻接住令牌,轉身離去,與親兵隊彙合。
接著,赫連思恭摟著白誌新肩膀,繼續向府邸走去,兩人始終背對著眾人!
至始至終,守將白誌新沒有再多說出一句話,就像喝醉了一般安靜!
守關的兵卒不知道內情,看到赫連元昊拿出將軍的令牌,就放行了。
赫連元昊帶著百餘親兵,迅速離開此地關隘,一路狂奔,遠離大虞聯軍駐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