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想不到您老也在這啊?”
“早知道您老在這,咱們早就來找您評理了。”
啥叫牌麵?
倆仙家輪番遞煙敬酒伺候著,可黃小六隻是淡淡瞥了它們一眼,“哦,我當是誰,這不是廟香山和老白山的倆小輩兒麼,叫啥名來著?”
“六哥果然是貴仙多忘事啊,啥名不名的,您叫我小明就成。”
“對對對,六哥記不住咱們這樣的野仙兒太正常了,您就叫我小白。”
沒說出大名,很大部分原因是沒好意思,因為這白仙和黃仙都是野仙,道行不夠仙譜無名,在黃小六麵前肯定不敢放肆。
況且還需要它來主持公道。
趙三元見不是來砸場子的後,將剛抽出來的銅錢劍放了回去。
這特麼,嚇老子一跳。
而周圍吃瓜群眾不明所以,心想這咋還抄家夥了?
尤其是對麵坐著的夫妻,兩位仙家雖是他們的,可他們卻無法看到。
妻子試探性說道“大師,我最近怪夢不斷,總能夢到在個樹林裡,有個老頭總拽著我嘮嗑,一嘮就嘮好幾個時辰啊,可我偏偏記不住他說了什麼,隻依稀記得他很生氣的樣子。”
好巧不巧的,丈夫的症狀也差不多,“我夢到的是在個土洞裡,也是個老頭拉我嘮嗑,給我嘮麻了都,現在一到晚上我就不敢睡覺,倒不是怕,主要是累啊,叨叨的沒完沒了。”
趙三元要來八字掐算一會後,又看了看那倆對著六大爺獻媚的仙家,心中便大致知曉了情況。
隨即轉頭問道“你們立了龍鳳堂?”
夫妻都點頭稱是,說去年年底的時候,有位高人給立的仙堂,但立完後就開始做怪夢,想找那位立仙堂的高人又找不到。
之後又看了不少地方,隻是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頂多說是仙家在夢裡教東西。
趙三元直接被聽樂了。
被氣的。
“夢裡教東西?倒是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你們誰聽說自家老仙夢裡教東西還齜牙咧嘴的?這種屁話你們也信?咋不說是仙家是給你們拜早年?”
話糙理不糙。
哪怕記不住話,可麵部表情還是能記住的,確實是齜牙咧嘴,很是憤怒的樣子。
妻子小聲反駁道“立了龍鳳堂後,我的靈感確實大漲啊,有時候朋友懷了孩子,下意識就能說出男孩女孩,這肯定是我家老仙的功勞吧?”
趙三元無奈歎了口氣,“理是這麼個理,可跟你做的怪夢有啥關係?你家老仙總不能每天晚上都在夢裡教你們看胎兒性彆吧?既然說到這了我就提醒你一句,在沒有靠這方麵為主業之前,你彆總瞎叭叭,是有業力的懂不懂?”
生活中,會有那麼一小撮人的嘴跟開光似的,總能神奇的猜對一些事,等同於未卜先知。
如果長時間出現這種情況就要注意了,因為不是你總能猜得準,而是其他原因。
但無論準還是不準,都儘量少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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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胎兒性彆這件事舉例,人家明明懷的事男孩,你說是女孩,然後人家非常想要兒子又非常信你,直接偷摸打了胎重新要。
業力誰背?
一大半都得是嘴欠的背。
“大師您說的太對了!”丈夫深以為然,“她總喜歡跟彆人顯擺,我就說小心禍從口出,可她總是我行莪素——”
趙三元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我隻是順便提醒一句,你們愛說不說跟我沒關係,言歸正傳,你們立完龍鳳堂後總做怪夢是有原因的,即便不做怪夢,也會以其他形式影響你們的生活。”
說到龍鳳堂,就是都帶仙緣的兩口子,或婚前就有各自的仙堂,在婚後合堂,或在婚後新立。
常言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有龍鳳堂的兩口子如果能擰成一股繩,那小子子是相當滋潤有奔頭,一順百順。
“大師您的意思是這堂子立錯了?”
“沒錯,你們確實都帶仙緣,各自夢裡的老頭也是你們各自的仙家,它們現在正合我家老仙兒嘮呢,火候到了,你們的確需要開龍鳳堂。”
“那是啥原因啊?”
趙三元將右手放在桌麵上,然後豎起大拇指。
“立歸立,但壞了規矩,所謂九天——呸呸呸,串味兒了。”
汗顏啊!
丟人啊!
潛移默化下被老康影響頗深!
趙三元趕忙繼續話題,“所謂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仙堂更是如此,要分主次要分正副,你們家的掌堂一把手給錯了仙兒,所以才鬨騰。”
隨即看向女的,沒好氣道“我如果沒算錯,當初你讓立堂口的那人讓你家的老仙做一把手吧?”
妻子坦然稱是,說確實是這樣。
因為那師傅說自家的白仙更厲害,所以來當掌堂大教主,丈夫也同意。
但錯就錯在了這一點。
趙三元直言不諱,“規矩很重要,婚前暫且不管,婚後隻要立了龍鳳堂,一把手必須是男方的仙家。”
“憑啥啊?憑啥女人的就不行?”妻子頓時不樂意了。
作為新時代女性,最看不慣大男子主義這一套。
女人怎麼了?
女人又不差。
沒看東北大學立都有女老師了麼?
與此同時,黃小明也一直跟六大爺哭訴。
說女方壞了規矩,必須翻堂口重新再裡。
白小白站在一旁口鼻孔,說自己能耐就是黃小明大,況且木已成舟,沒必要大動乾戈。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倆老仙兒各自給弟子托夢,日子能過舒坦就怪了。
隻是六大爺沒愛搭理它們,這種事交給三元就成。
趙三元冷笑道“想讓你家的當一把手?可以,前提是這個家的大部分收入都要你來賺,以後的日子裡遇到任何難事,都要你來挑大梁,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撐起一片天,能保證的話就讓你家的繼續做一把手,不能就把嘴閉了,還有,想翻堂子重新立,我這邊要價五千大洋,愛乾不乾,下一位!”
好說好商量的給臉不要,就彆怪翻臉了。
老子願意乾這種破褲子纏腿的二手活?
而夫妻倆一聽要價五千塊大洋,都嚇得汗毛倒數,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跟火燒屁股似的。
不舍得錢,也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隻是夫妻倆往外走的時候相互埋怨著,各說各的理。
龍鳳堂確實好,前提要立的穩,不然反噬的更狠。
接下來是第四位男嘉賓。
看模樣頂多二十歲出頭罷了,也不是當官的,是個二代。
有著跟大多數闊少一樣的腎虛氣色,看樣子平日裡沒少嘚瑟,相比來說,小李子李晚菘簡直是一股清流,沒啥不良嗜好,唯一的興趣是喜歡槍械。
趙三元以為來的都是老李的官場朋友,卻沒想到還有這種人,估計跟二代他爹的關係能挺不錯。
但讓他更在意的,是此人額間微弱的靈火,和坐在肩膀上的鬼東西。
渾身是血的墮嬰!
正對著趙三元陰森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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