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句話,絲毫沒有什麼教義,更沒有‘道’的無為,更像是肮臟的分贓現場。
完美詮釋了談利益的時候永遠不要談主義。
趙三元是親眼看到所謂‘慈善’到底有多麼齷齪下作,原來一貫道也參與了進來,那背後有貪官和歹人沆瀣一氣準沒跑了。
如果隻打更過普通的生活,這種觸目驚心的黑幕永遠也不會知道,可在這幫癟犢子的嘴裡說出來,仿佛吃飯放屁一樣稀鬆平常。
媽的!
都該殺!
“要我說該按成績決定誰拿得多誰拿得少,建平分壇的就往後稍稍吧,前年為了襲殺高首我們死了多少人?最後事沒辦成還落了個全軍覆沒,至今你們都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幫助高首。”
“放你媽了個屁!事前老子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都死光了才讓我去查,光我一家分壇怎麼查?論功績說話是吧?行!當初長興子的屍體是誰秘密運送的?是老子!沒老子統籌安排他早就被大重九和龍門道士給發現搶走了!”
幾位臉紅脖子粗的壇主做夢也想不到,藥王穀團滅一貫道殺手殘存小隊的人就在這棟建築內,而且正想方設法的要再玩一次團滅好戲。
不過屏風後的趙三元捏緊雙拳。
從一貫道妖人嘴裡說出這句話,算是徹底確定長興子師伯的死必跟他們脫不開的乾係,光憑這一點便是血海深仇。
穩住!
穩住!
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等知曉更多的秘密後再轟死你們這幫狗日的!
而一旁的虎子出奇的安靜,不像以往那樣憨憨,他的目光從未出現過移動,緊緊盯著其中一名三才。
沒人知道他內心究竟在想著什麼,盤算著什麼。
但趙三元沒有精力去關注虎子,雖然議事廳裡坐的都是身懷異法的妖人,可說的話做的事俗不可耐,為了利益臉紅脖子粗,甚至到了拍桌子的地步。
唯有那兩名三才,和那名女點傳師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對發生的一切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或許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相比之下他們才稱得上不動如山高人風範。
趙三元不敢保證自己對上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是否能穩勝,知道的越多見識的越多後,越是能感受到天下之大和自身的渺小。
“教主是讓我們把事情辦妥當的,不是讓我們來這罵街的,在場誰沒為教中出過大力?此時此地談論功績沒有意義,想吵就去教主麵前吵,想哭窮就去教主麵前哭窮,孔壇主該怎麼幫襯自有兩位三才定奪,哪裡輪得到你們來定誰拿多誰拿少?”
有中立的壇主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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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思想崇高麼?
當然不是,有的人不想拿多也更不想拿少,倒不如平均分配來的穩妥,況且還能賣孔壇主一個人情,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合作。
甭管出發點是啥,反正場麵沒有繼續混亂下去,該喝茶水喝茶水,目光都彙聚向那兩名三才。
一個是胡須皆白的老頭,一個帶著帶著青銅麵具看不清麵貌的男人。
在場就他倆地位最高,尤其是在跟大重九兩敗俱傷之後,一貫道內的三才死傷過半,能活下來的地位都隱隱提高不少,無論是點傳師還是壇主,都不敢在麵前放肆。
可他們兩人都沒有開口,開口的是那名女點傳師,她緩緩看向孔霞,聲音沙啞一字一句說道“孔壇主。”
“在。”
“你叛教了麼?”
!!!
這句話震耳欲聾!
霎時間所有壇主的目光都看向孔霞,滿臉的不可思議。
叛教?
開什麼玩笑!
她孔霞要是叛教,那這次密會等同於自投羅網!
孔霞本人也被震的無以複加,回過神來後她顧不得是潑臟水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必須要自證清白。
“龔傳師何出此言?我對教主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如果我真的叛教,以教主的深謀遠慮怎麼可能把密會地點定在石門?”
“哦?是麼?那你解釋解釋議事廳內為何有炸藥的味道。”
嘩啦啦——
壇主們立馬撤到牆邊,緊張觀察四周。
炸藥?
好你個孔霞!
當鐵公雞就罷了,還他媽想毀屍滅跡?
而屏風後的趙三元心裡猛的一咯噔,麵色急變。
要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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