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綠竹淚眼婆娑的道了聲謝,神色感激。
江素衣則眨了眨大眼睛,小聲問道“夫君今夜會來臨幸奴麼?”
她天真的以為,韓楨之前沒碰她們,是識破了趙宋皇帝的計謀。
眼下她們主動投案自首,應當會臨幸她們了。
此話一出,傅清漪趕忙垂下眼眸,一旁的趙綠竹也羞紅了臉。
韓楨哭笑不得道“你們還太小了,過幾年再說。”
“哦。”
江素衣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頑去罷。”
韓楨擺擺手。
江素衣起身便要走,忽然想起手中的食盒,立刻呈上堂案“奴做了幾個家鄉的小菜,請夫君品嘗。”
韓楨瞥了眼食盒,問道“沒下毒罷?”
“沒沒沒有,給奴十個膽子,也不敢給夫君下毒……”
江素衣小臉煞白,都快被嚇哭了,手足無措的解釋道。
見狀,韓楨輕笑道“逗你呢。”
“素衣一愣,待反應過來後,趕忙用小手拍著胸脯,嗔怪道“奴膽子小,夫君莫要嚇唬奴家。”
韓楨打趣道“膽子這麼小,也敢學人家當細作。”
江素衣委屈道“奴也不想,是那趙宋皇帝逼迫的。”
待三女離去後,他冷笑一聲,抽出紙筆給宋徽宗寫了一份信。
內容是斥責他安插細作之事,讓其交出江素衣三女的父母。
最後,以此事為要挾,向其索要五十萬石糧食,作為賠償,否則便兵戎相見!
以宋徽宗那膽小的性子,絕對會答應,而且此事本就是對方理虧在先。
“來人,快馬加鞭,將這封信送往開封府,交給趙宋皇帝!”
吩咐人去送信後,韓楨這才得空,打開桌上的食盒。
一道羊肉羹,一碟清炒春筍,外加一份黃酒白灼蝦。
韓楨挨個嘗了嘗,發現味道偏清淡,總體還行。
先前說下毒,隻是開玩笑而已。
古代提取毒素很困難,高純度毒藥極其稀少,而且凡毒必苦,越是毒性猛烈的毒藥,味道越是苦澀。
無色無味的毒藥,隻有一種,那就是高純度的砒霜。
但想靠砒霜毒死韓楨這樣體魄的人,劑量必須要大。
可問題是,大劑量的砒霜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誰會吃?
以他的新陳代謝速度,想要依靠微弱劑量砒霜,一點點累積毒素,倒不如祈禱他在戰場上中流矢而死,來的實在。
就著米飯,韓楨將三道菜一掃而空。
“縣長,縣長!”
忽地,大殿外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
韓楨吩咐道“進來。”
下一刻,就見裴懷與一名老農模樣的人走進大殿。
裴懷滿臉喜色的介紹道“縣長,此人便是鄧禦夫之子鄧鬆。”
“拜見縣長!”
鄧鬆有些拘謹,雖穿著文士的儒袍,但全無一點文人氣質,反倒更像一個農夫,皮膚黝黑,一雙大手也長滿了老繭。
這就對了!
理論與實踐合一,才是真正的大家。
農學不是空中樓閣,必須在大量的實踐中試錯,汲取經驗。
“總算盼來了先生!”
韓楨起身上前,將其扶起。
這番舉動,讓鄧鬆既意外又驚喜,口中連連謙虛道“山野鄉民,當不得先生之稱。”
“先生不必自謙。”
韓楨微微一笑,說道“天下農夫千千萬萬,但農學大家卻如鳳毛麟角,先生能來相助,韓某倍感榮幸。”
鄧鬆沒想到能受到如此禮遇,一時間心中感動的無以複加,聲音梗咽道“小民定當儘心儘力。”
“快請坐。”
招呼鄧鬆與裴懷落座後,韓楨回到堂案後方,朗聲道“想必裴侍郎已和先生道明了情況,我打算創辦農學院,主管治下農事,教導百姓耕作之法,創新農具,大力發展畜牧業。”
這天下,終究還是以農為本。
商業與工業發展,都是建立在農業的基礎上。
百姓飯都吃不飽,還談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鄧鬆連連點頭“此乃利國利民之事!”
韓楨嘴角含笑道“院長一職,便由先生擔任,品階為正七品,不日將會有告身官服發下。”
“微臣多謝縣長!”
鄧鬆心潮激蕩,躬身一拜。
韓楨話音一轉,繼續說道“隻是農學院初建,人手不足,還望鄧院長多多費心。”
聞言,鄧鬆沉吟道“微臣有幾位誌同道合的好友,不知可否讓他們一同入農學院?”
韓楨心頭大喜,吩咐道“隻管拉來,我給你五個官員的名額,任你分配,屆時隻需上報吏部便可。”
“微臣定不辱命!”
鄧鬆頓時麵露喜色。
韓楨轉頭看向裴懷,讚賞道“裴侍郎,此事做的不錯,記你一功!”
裴懷謙虛道“為縣長分憂,乃是臣職責所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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