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汪茜來不及反應前,許南音又甩了她第二個耳光,打的還是她同一邊臉。
許南音完全沒留力,自己手都震的發麻,汪茜那邊臉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
“堂嫂才剛去世,你就在這詆毀她,你還有沒有人性?”
“再說!就你也配議論她?不說彆的,就論在裴灼心裡的地位,要是能用你的命換堂嫂的命,他能殺你千百回!”
“你不僅蠢,還特彆下賤!舔著臉上趕著給人家當三,人家還壓根不收你……”
每一個字哪裡痛就戳哪裡,汪茜捂著半邊紅腫的臉,另外半邊臉也因為情緒激動而漲紅,咬著牙死死瞪視她,神色扭曲。
“賤人!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汪茜抬手就要扇許南音。
許南音卻預判了她,在她抬起手的瞬間,兩隻手用力一推,將她往門外推去!
汪茜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走廊,疼的再次痛呼!
“砰!”
許南音機敏地用力砸上門,從裡麵按下了鎖。
“砰砰砰!”
汪茜從外麵不停砸門,聲音氣的像發了瘋“你個賤人!有種你給我開門!”
發泄一通,許南音心情反倒好多了,又重新點燃了奮鬥的激情!
就算是為了自己答應南雅姐那句話,她也得抓緊一切時間努力,努力逃出去。真鬨到你死我活那一步,一旦她有個什麼閃失,裴京墨絕對不會放過和裴灼有關的任何人,包括裴灼的孩子。
於是許南音再次爬上床,兩隻手撐著床倒立,兩腳並攏使勁地蹬那扇木窗。
木窗外麵有保鏢守著,她是逃不出去,但是,至少能看一眼,或者聽到一點什麼……這扇窗暫時是她能找到唯一的突破口了。
“砰!砰!砰!”
汪茜還在瘋婆子一樣砸門。
許南音冷笑閉上眼,就當汪茜是在幫她擂鼓加油吧,兩隻腿蹬的更有勁了!
門外,看不過眼的保鏢終於拉住了汪茜。
“汪小姐,你該停手了。”
“放開!”汪茜懊惱地一把甩開他手,“你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保鏢有些無語“咱們都是幫裴爺做事的人,我不是東西,你是啊?”
汪茜懊惱地瞪他一眼。
好啊,現在一個小保鏢都敢踩到她臉上了,等她爬上裴太太的位置,這些人彆想好過!
“裴爺說了,任何人都不能動許小姐,就算是傷她一根毫毛都不行!”
保鏢笑的客氣“汪小姐不同意裴爺的意見,要不我去跟他反映反映?”
汪茜一怔,忙說“不用了!”
隨後又死死盯著緊閉的門,像是能把門盯出一個窟窿,眼底浮現嫉恨和不甘。
難道裴灼他竟然真的……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許南音乾勁很足,咬牙閉氣,想象著腳下蹬的不是窗,是汪茜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
真恨不能一腳蹬死她!
這感覺……好像是木窗鬆動了?
壓製住心底巨大的興奮感,許南音閉著眼,兩隻手撐著床,頭也用力頂在床上。
像隻渾身使不完勁兒的小蠻牛。
也像一隻漂亮的鑿地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