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大人。”
“我們月影樓真的沒有想害你啊。”
“我們樓裡的姑娘,老媽子我,也不曾嘲笑過您。”
“求求您放我們一馬。”
“這詩,收回去吧,不要說是給如是寫的。”
玉隱樓的媽媽桑,幾乎給秦布衣磕頭了。
她原本還想著借助秦布衣這詩,黑紅一把,給蘇如是揚名。
可是聽到劉因和金遊兩位大儒說的這麼嚴重。
加上秦布衣所說,直接嚇個半死。
“寫出來的東西,怎麼收?”
“一人做事,一人當。”
“詩是我寫的。”
“誰敢找你們麻煩,直接去北涼王府找我。”
“我罩著你們。”
“要不,你們月影樓,轉到我名下吧。”
秦布衣微笑道。
要是順手能夠收個京都十大青樓之一的月影樓,那可是美事。
“魏王大人。”
“月影樓,不由老媽子我做主。”
“隻求你能放過我們。”
“讓我們安生做生意就行。”
老媽子滿臉恐懼的說道。
“你就彆想空手套白狼,故意嚇唬人了。”
“月影樓是南楚世族的聯合產業。”
“我長沙侯府也有一份收益。”
歐陽未央開口道,很鄙夷秦布衣這貨的不要臉。
剛剛訛詐了兩位大儒一摞銀票。
現在又想空手套白狼了。
這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這般輕鬆。
“既然是南楚世族的聯合產業。”
“那你們在怕什麼?”
“我這詩,就算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
“你們月影樓,也沒人敢動啊。”
秦布衣有些想不明白。
“秦布衣,你是傻瓜嗎?”
“就算月影樓背後是我南楚世族聯合,又怎麼可能和全天下的文人對抗?”
“你想讓我們南楚世族,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嗎?”
“你以為,南楚世族的人像你一樣頭鐵,膽子這麼大嗎?”
歐陽未央沒好氣道。
“真要將事情鬨大了,南楚世族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今後會被天下文人排擠,想進仕途都不可能。”
“這種代價,南楚所有世族都無法承受。”
“到時候的結果。”
“一定會是蘇媽,以及如是妹妹的命,來化解此事。”
“你確實是在害人。”
歐陽未央開口解釋道。
雖然嘴上說是秦布衣在害人。
可歐陽未央是站在秦布衣身邊的。
剛才司馬倩倩她們各種羞辱,侮辱秦布衣。
歐陽未央氣的要死。
秦布衣這首詩一出,她是拍手稱快。
頭疼的是,秦布衣的地圖炮,開的有點廣。
可無論如何,她都支持秦布衣。
隻是,月影樓的事情,不是歐陽未央一個人說了算。
秦布衣是要想辦法解決的。
否則會害了彆人。
“那,要不蘇如是大家和媽媽桑跟我走?”
“我護著你們,就沒人敢動你們。”
秦布衣又道。
蘇如是眼裡浮現出了一閃而逝的熠光。
媽媽桑也是愣住了。
月影樓的媽媽桑,並不是什麼年老色衰五六十的老媽子。
她的年齡,也不過剛剛三十,正是風華正茂的風韻誘人年紀。
隻是古人早衰。
青樓女子若是被當成貨物售賣使用,就會快速衰老,甚至直接死掉。
媽媽桑是蘇如是的姑姑,名叫蘇琴鳶。
她們一家,是先帝時,追隨其他王爺想要奪嫡的世家。
追隨的反王被滅,家族隨之覆滅,隻剩下女眷。
古代權力爭奪的殘酷,在她們二女身上就能看出來。
蘇琴鳶曾經也是花魁,然而因為是世族出身,涵養極高,從小就精通家族財務管理。
因為優秀的管理能力,所以成為了月影樓的管理掌櫃,也就是老鴇,媽媽桑。
因為月影樓是南楚諸多世家聯合掌控。
當初將蘇琴鳶帶進樓中的人,已經死去。
那人原本是準備將蘇琴鳶當成自己的禁臠享用,可是因病暴斃卻無福消受。
在之後,蘇琴鳶一直表麵上掌控月影樓,也沒人再知道她的過往。
甚至沒人知道,她還是完璧之身。
秦布衣的一句話。
讓蘇琴鳶內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月影樓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牢籠。
她每天畫著濃妝,醜妝,就不想讓彆人注意。
她也隻是想在月影樓安穩了卻殘生。
可在內心深處,她也想自由自在的生活。
月影樓的姑娘,身份皆是卑微到塵埃裡。
哪怕如今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可總會有出事的時候。
與其戰戰兢兢的活著,她自然希望自由自在的生活。
蘇琴鳶其實很恨自己侄女蘇如是。
因為是蘇如是的父親害了蘇琴鳶一家。
造反三族連坐。
蘇琴鳶一家什麼都沒做,男的被殺光,女的隻剩她一人。
成為媽媽桑老鴇,看不到未來。
她雖然討厭自己侄女,可這個世上,隻有兩人相依為命,是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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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儘可能的包裝蘇如是,希望她能賣出更好的價格,以名氣來獲得尊貴,獲得好的自由。
最後她再借助蘇如是來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