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從一落座就一直注意著薑楚儀,他捕捉到了薑楚儀那抹嘲笑,蹙眉詢問道“殿下可有適景的詩文賜於趙大人?”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仿佛在等著看薑楚儀的笑話。
世人皆知長公主是個胸無點墨的紈絝,最愛乾得事情就是騎馬射箭打馬球。
在場人的抬起目光,眼神在薑楚儀和謝聞之間徘徊,心中各有思量。
長公主身邊的那兩位郎君長得確實讓人心生妒忌。
謝駙馬這是吃醋了啊!
薑楚儀放下手中的酒杯,“本宮的詩文可不是你們想聽就能聽到的。”
她的臉上帶著驕傲和自信,那神情仿佛在說,你們還不夠資格。
長公主臉上雖帶著笑容,他們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趙審眼珠一轉,一絲狡黠閃過,“今日趙某設宴,殿下可否賞臉,賜在下一副墨寶。”
薑楚儀“你的臉很大嗎?”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眾人皆被薑楚儀這毫不留情的話語驚到。
長公主也太不拘了些。
“不如殿下和月月比一比,誰贏了我這塊玉佩便歸誰。”
謝聞將一隻青玉麒麟玉佩放在了桌案上。
薑楚儀認出這玉佩是謝家的傳家寶。
謝聞能拿出這東西打賭是認定了她贏不了。
“這不是謝家的麒麟玉佩嗎,聽聞這玉佩可是千年冷玉打造,夏日配在身上如同帶了一塊寒冰。”
薑楚儀一直有個疑問,冬天戴上人不會凍成冰塊嗎?
“本宮為何要比?”
“不比?殿下你難不成是承認自己不如宋小姐。”
趙審企圖激怒薑楚儀,他的眼神中透著算計。
從前薑楚儀最忍受不了彆人說自己不如宋月月,如今的薑楚儀可不再吃這一套了。
“不如讓謝大人和我身邊的陸公子比上一比,不比便是謝大人承認自己不如陸宴懷。”
薑楚儀挑眉看向謝聞。
“殿下謝某本身隻是一位武將,拿臣的短處比陸公子的長處怕是不妥吧。”
“方才眾大人還誇讚謝將軍的詩文不比文臣差,如今怎麼又說是自己的短處了?”
薑楚儀臉上掛著戲謔的笑,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難不成剛才眾大人所言都是假話?”
薑楚儀的聲音提高,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她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看著眾人,那笑容帶著幾分不羈和玩世不恭。
“這——”
眾人抿緊了嘴,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菜肴。
方才他們的話確實有誇耀奉承的成分在。
“看來確實是眾大人奉承謝將軍。”
“你們看看,本宮竟然還將你們的場麵話當真了。”
薑楚儀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向那群虛偽的人。
“既然長公主不願意就算了,殿下身為長公主即便是不通詩文也無妨。”
宋月月拉了拉謝聞的衣袖,嘴角含著淺笑。
“殿下金尊玉貴,月月自知不能和殿下相比。”
宋月月這話看似是在為薑楚儀解圍,實則是在嘲諷薑楚儀不通詩文。
玄玉看著宋月月的的表演勾唇笑了笑。
宋月月的道行還是太淺了,這種招數他都不屑用。
玄玉和長公主相處數年,深知長公主可不是個胸無點墨的紈絝。
“你說得不錯。”
薑楚儀拿起一邊的酒杯輕抿一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想要同本宮比,還要等脫了你的奴籍再說。”
薑楚儀這句話直戳宋月月的肺管子。
宋月月如今最忌諱彆人談到自己的奴籍。
宋月月的臉瞬間白了下來,她緊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眾人聽著薑楚儀的話倒吸了口涼氣。
長公主這嘴是浸了毒了。
謝聞看在眼裡心中的保護欲燃起,“長公主不想比便做罷,何必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