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小姐若是不來呢?”茗煙問了一句,自家郡主這般信任雲姝婉,若是她真的不來呢。
到底還是閨閣中的小姐,該怎麼去找人。
陳敏柔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而專注地凝視著遠方“茗煙,我已經沒有可信的人,隻有她,我方才能一信。”
事到如今,她又怎麼去相信任何一個人。最疼愛她的父母把她當棋子,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要毀了她。
她的一生,都糟糕透了。
但她不信命,所以她找上了雲姝婉。她陳敏柔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掌握她的命運。
無論她是長寧郡主,還是陳國公府的嫡女,從此之後,她隻做自己,她隻是陳敏柔。
“郡主,這怎麼看著像土匪窩啊。”茗煙觀察著地形,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這裡是山路,但是越看越像是去土匪窩的路。
陳敏柔當然清楚不過了,這種地形彎彎繞繞,想來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能找到她。
這一招引蛇出洞,還是不是了。
“茗煙,記住路沒有,等會我們動手,一個不留。”陳敏柔小聲地和茗煙交代著,茗煙小幅度地點頭。
“唉唉唉,聊什麼了你們,還不快走。”後麵的人見著她們聊了一路,急忙催促道。
“不走了!本郡主累了。”陳敏柔作勢,原本坐下,鬨了起來。
後麵的人不知所措,停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陳敏柔見狀,又提高了一些聲音,喊道“這什麼路還要本郡主親自走,你們不是知道我是誰嗎,還敢讓本郡主走路。告訴你們,綁架郡主,可是死罪。”
她帶著威脅,即使不知道對這些人有沒有用,但是殺頭的罪名,也不是誰都擔得起的。
她隻是恐嚇一下他們罷了。
“都綁了你了,你覺得我們會怕死嗎?”為首的一人笑著說道,看起來絲毫不懼。
“什麼人讓你們來綁本郡主的,老實交代,本郡主還能饒你們一命。”陳敏柔眼神變得狠辣起來,她倒是很好奇,會是什麼人。
她平日裡雖然是囂張任性了些,但總不至於有人買凶來殺她吧。
再者,這些人,也不隻是殺她這麼簡單。要是殺她的話,還帶著她走那麼遠乾嘛,直接一刀了解她不還好。
而如今帶了她走那麼遠的路,似乎是想帶她去什麼地方。一路走來,她也在環顧著四周,這地方很偏僻,沒有熟人帶人,怕是會迷路。
所以她很好奇,這些人想乾什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周圍的人大笑起來。
“就你,身嬌體弱的郡主,也能殺我們這麼多人。還饒了我們,怕是不是天高地厚。你在等你的人來,那不可能的,這裡的地形複雜,等他們找到你,你早就成了我們大當家的壓寨夫人了。”
“就是,不自量力。不過可惜了,是個郡主,要不是大當家的要了,她的樣貌和身段……。”
話說到一半,所有人都在笑。陳敏柔的怒意已然壓製不住,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人。
這些人,都活不了。
陳敏柔稍微用力一掙,成功地擺脫了那緊緊束縛著她雙手的繩索。
那些人以為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小姐,綁個人也不用心。
倒也正好。
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告訴著周圍的人,他們的死期到了。
緊接著,她伸手精準摸到腰間環繞著的腰帶,輕輕轉瞬一抽,隻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柔軟如絲卻鋒利無比的軟劍出現在陳敏柔手中。
這把軟劍猶如一條靈動的毒蛇,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致命一擊。
而一旁的茗煙,從懷裡摸出了一包銀針,巧妙地運用武功打向他們。
陳敏柔緊隨其後,運起輕功朝他們而去。劍起血落,霎時間,竟然是腥風血雨起。
直至剩下最後一人,陳敏柔這才收手,執劍橫向那人的脖頸。
那人雖然說不害怕,但是如今,卻是嚇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竟然會武功。”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金枝玉葉的郡主竟然會武功,而且她仿佛一個活閻王,來奪命的。
陳敏柔冷哼一聲,手中的軟劍再逼近了他幾分,輕蔑地道“不是說不怕死嗎?如今,刀架在脖子上,怕嗎?”
哪怕是亡命之徒,都有一瞬間會怕死。
更何況,陳敏柔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人,隻是為了錢財的人,最是惜命。
果然,那人隻不過堅持一刻,便立馬下跪求饒,方才囂張的氣焰全然不在。
“求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小人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是小人想殺您。”
哪裡有不怕死的,在外做點生意不易,他也怕死。
“說吧,什麼人指使的你。”陳敏柔笑著問,但是她的笑容,卻很恐怖。
特彆是方才親眼目睹她殺人的人,更是驚懼到了極點。
那人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茗煙一個手刀過去,就把人打暈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陳敏柔收回軟劍,取出手帕來擦乾淨劍上的血,雪白的手帕沾染上了鮮血,仿佛一朵盛開的花兒般嬌豔。
“郡主,不殺了他,他更是目睹了你殺人,若是傳出去您會武功,隻怕會引來麻煩。”茗煙問道。
陳敏柔倒是覺得沒必要,她方才殺了那些人,是因為知曉他們的身份。
而為首的這個人,隻是被人利用了罷了。
“他本性不壞,罪不至死。茗煙,收起你的武器,等人來。”陳敏柔話音剛落,便收了手中的軟劍。
“看來,你倒是不需要我來救你。”雲姝婉趕到的時候,就瞧見了這樣一副場景。
七橫八豎躺了這麼多人,血濺三尺,而陳敏柔衣裙上也沾染了血。
陳敏柔見是雲姝婉,也並未多驚訝,反而很平靜“怎麼不需要你來救我,本郡主被人刺殺,雲二小姐帶人前來相救,豈不能堵住那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