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無法抵抗這場浩劫。
血魔的體力,耐力,敏捷都要高於普通人,隻有訓練有素的精銳能夠和它們一對一戰鬥。即便如此,人類在與血魔的防守戰中依舊傷亡慘重,隻因缺少了一個要素——強大的愈合能力。這導致了以命相搏的往往是人類。
人類與血魔的戰鬥從來都不公平。
沒有人會來救他們,羅德如此堅信著,目前也隻有他能帶著米莎離開。
由於羅德之前是往血族國家的方向逃跑,因此更加靠近血魔衝來的山脈——幾乎貫穿了大陸的山脈。最先被吸乾血的一定是他們。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羅德帶著米沙拚命奔跑。雖然羅德早有覺悟,但當事情真正來臨之時仍會感到恐懼。這是任何一個生物都無法避免的。
“咳咳!”米莎同樣跑得氣喘籲籲,但指出了一個辦法,“羅德,往泥沼地跑,沼澤地不遠。”
姐弟倆生活的村子,在大陸的最北方地區,雖說如此,在冬天仍然存在著不結冰的泥沼地。村子在大陸最北邊,這裡的山脈海拔不高,隻有近1k的高度,對大陸西部海岸吹來的暖流風影響較低,因此冬天大部分時間氣溫還是在零度以上。
上述這一點,姐弟倆當然是不知道的,此時卻是在憑借生活經驗為自己拚出一線生機。沼澤地在一片寬闊低窪濕地裡。
“沼澤地到了!”羅德想也沒想就衝向了沼澤,到邊緣卻又慢了下來,反而緩步走了進去。
後方的血魔們衝進沼澤地卻沒走幾步就停住不動了。追擊的血魔雙腿深陷進泥地裡,無法拔出,隻能駐足原地望著沼澤中央的姐弟倆怒吼,同時更加拚命的掙紮,反而越陷越深。
姐弟倆選擇了匍匐前進。兩個營養不良的小孩子而已,體重還不足以讓他們陷下去。血魔的吼叫就在身後,姐弟倆卻直接趴在沼澤地裡不動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吧……哈欠……”羅德如此想著,突然覺得好困。
羅德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差點就睡著了。”羅德捂著發紅的臉頰嘟囔道,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米沙,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羅德無奈的歎了口氣,打定主意自己怎麼也不能睡。至於米沙,羅德自己看著以防在睡覺的時候陷進泥裡。
期間羅德看見不少血魔企圖衝進沼澤地,卻又被沼澤地限製,無法動彈,在不斷的掙紮與吼叫中沉進泥裡。姐弟倆一直沒有下沉的跡象,羅德就這樣看了許久的星空。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的吼叫聲逐漸稀疏,再過不久便隻聽得見蟲鳴了。唯一能逃掉血魔機不擇食的掠食的生物也隻有這些小家夥了。
直到周圍絕對安靜下來,羅德才叫醒米莎。“我們安全了?”米莎揉著眼問道。“可能吧,但我們得快走。”羅德仔細查看了四周,發現所有追殺他們的血魔已經陷入泥地裡麵活活悶死了,“我們並不確定血魔多久會回到山脈。”
姐弟倆一合計,還是決定翻越山脈。無論是翻越山脈還是逃亡,其結果都是一個大寫的未知,於二人而言毫無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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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清理血魔的戰場上。
“咦!這些家夥實在是太惡心了。”科西嘴上嫌棄,身體卻很誠實的砍了血魔一刀。
紅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不和身體比例的兩根長牙,都是血族最明顯的外在特征。但這些特征放在血族身上卻是十分的協調,完美迎合了大部分種族的審美。
血族與血魔在基因層麵上存在親緣關係,但血族絕對不會承認這些沒有理智的野獸是他們的近親。
“這些家夥真的是不忌口啊!口味真的太重了,什麼人呐?蒸蝦頭!”科西滿滿的吐槽,向其他隊友調侃到,“我承認在搞顏色這件事情上麵,血魔比我們更強大,真的!我賭小姐絕對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我唯一佩服這些家夥的地方。”
血族的價值觀有這麼一個原則非關係最親密的人不吸血(指直接上嘴吸血,一般來說都是直接喝的袋裝血。)因為血族在吸血的時候是毫無防備的,所以這意味著互相直接動嘴吸的血族基本上是戀人或者生命的另一半。換而言之,血魔在這些血族眼裡,屬於是某個重口味顏色標簽的典型。
“科西,你又搞顏色,上次被你老婆打了還記得嗎?”同組的隊友法克喊道。“上次不算,那是我大意了!”科西漲紅了臉。“你老婆是次代種,當然會被她偷襲成功啦,你就彆死要麵子了。”另一個隊友福克斯說道。
“胡說!那分明是我不打老婆!”科西依舊死撐著,他隻是一個三代種。接著又是什麼“好男人從不和女人一般計較”,又是什麼“我和我老婆相敬如賓,但我才是一家之主”,空氣中一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快活的氣息一下子僵硬。科西和他的小夥伴們一起僵硬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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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似乎很閒。”卡爾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寫滿了不悅,“回去加練吧。”科西和他的小夥伴們眼中失去了神采,默默的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