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心告訴女兒，現在的東宮不比以前好說話，即便他們這邊舍得意兒，那邊也未必能收……
算了……
等國公爺回來再說吧。
張國公爺聞言隻一句，“嗬，瞧你哭的眼睛紅腫的蠢樣，敢情你還不願意呢？你知不知道，本公想將嫡親的孫女送去東宮，人家都不一定能收！”
“真把自己的女兒當回事了！”
說著直接端茶送客，“趕緊回，彆做夢！”
“老爺……”
“你也是！”張國公爺冷眼瞪著老妻，“當初本公讓她嫁老大她非選個混吃等死的老三，現在出了事了知道回娘家求助，也不想想若她現在是周國公夫人哪裡還有今日周國公府之禍！”
“話不能這麼說……”
“本公管你怎麼說，這事總歸本公是辦不到，太子看著軟和實際上心有丘壑，怎可能因憐惜女子便將人納入羽翼，當真天真得很！”
“爹，求您了……”
從進門起張氏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此時聽張國公爺如此說，心知大概沒什麼希望了，可還是哽咽道，“女兒已經知錯了，可意兒是無辜的。”
“她親爹呢？既是求人，怎就你一個人回來？”
張氏耷拉著腦袋。
她哪裡敢說周啟想將意兒隨意嫁出去了事。
隻怕這話說出口，父親能直接將她打出去。
其實從父親開口，她便已經猜到此事沒戲。
此時倒也談不上失望，反而更多的是對女兒未知未來的擔憂，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張國公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冷不防將手裡的茶盞摔在桌子上，瓷器和木頭撞擊的響聲讓母女二人下意識看向他，他沒好氣地冷嘲，“真是嫁了個好人啊！出了事躲在妻子身後也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
“嗬，本公怎麼忘了，他向來就是喜歡占便宜的性子，平日辦差躲在兄長身後，兒女出事躲在妻子身後，倒也沒什麼問題！”
張國公爺越說越氣。
張氏和母親都一聲不吭地聽著，她們都知道得讓他將這口十幾年的陳氣撒出來。
撒出來，說不定意兒的事他還會幫忙。
否則，絕無可能。
果不其然。
罵了一陣子周啟之後，張國公爺抿了口茶水凝眸俯視著不敢抬頭的張氏，“彆說本公不近人情，東宮你就不要想了，如果願意可以在寧遠侯府、竇靖、趙家，這三家選一個。”
“是嫡還是庶，是妻是妾，看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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