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同方文所說，孩子們下了課原本在教室裡玩。
但飯菜香傳來把小朋友們饞迷糊了，個個都來扒窗戶。
小眼睛不光滴溜溜轉，還邊扒窗戶邊和身邊的人聊著，嘴裡也不停地說著肉肉香。
其他高年級的學生也放學回到了院裡。
聞到飄來的陣陣飯菜香，紛紛去拿自己的碗。
也真和方文說的一樣，晚上的人看著都有幾百人，中學生居多。
六點準時開飯。
晚上冷，打飯就在食堂的廚房裡，鍋裡開著小火保溫，孩子們站在在鍋邊打菜。
一鍋是紅黃相間的土豆牛腩，一鍋是紫綠相伴的茄子豆角，另一邊鍋灶上還有炒白菜。
“哇，葛爺爺不在，我們也能吃到土豆牛腩啊，我以為他請假的半個月我們都吃不到呢。”
“方叔叔你是不是出師了？今天的牛腩比葛爺爺做的還好，聞著好香。”
方文聽見誇獎也沒邀功，大聲指著旁邊的萬億說道“今天的牛腩是這位萬阿姐姐做的，我就是打個下手。”
孩子們一聽，不可置信的看著在翻拌白菜的萬億。
除了中午在學校裡吃過飯菜的孩子們，其他學生紛紛往萬億看去。
但很快被後麵的催促聲打斷，這個時間都餓了。
許多孩子趁著熱乎打了飯菜，邊走邊吃。
“阿姨不，姐姐，你這個牛腩燉得好好吃啊。”
“比葛爺爺燉得還好吃，我最喜歡吃西紅柿了，西紅柿湯汁泡飯最好吃了。”
西紅柿汁水在鍋裡反複浸泡著牛肉，經過兩個小時的燉煮，早就入了味，再蒸發掉一些水汽，澆在飯上酸、甜、鹹三味齊了。
拌飯吃那是一口接一口。
“我就從來沒吃過這麼爛乎的牛腩，不是吧，我以前吃的都是什麼啊，為什麼能燉得這麼爛乎呢？”
先是炒製又是燉煮，加上火候和時間都把控到位，牛腩裡帶著脂肪和牛筋的部分十分柔軟。
牙齒一咬直接斷成兩半，浸泡了兩個小時的西紅柿汁使其香味四溢。
牛腩散發著奶香味，吃一口真的是讓人想再拌上一口米飯。
裡麵的土豆也是粉粉的，用筷子一夾就斷了，蘸一蘸湯汁，鹹香甜幾種滋味漫在舌尖。
連續幾口熱乎飯菜到嘴裡，很快填滿了空空的肚子。
方文看著學生們的反應，立刻對乾山楂和萬億的廚藝又肯定了幾分。
他就恨今天燉牛腩的時候沒有拿個手機錄下來，不然等萬億兼職做完，他怕忘了。
一個月裡，最多燉四次牛腩，按照現在的時間算，新年裡肯定不會燉，葛大爺回來之前，最多隻有一次學習的機會。
“來來來，還有鹵雞腿，你們多吃肉多吃雞肉。”
原本高興的飯菜氛圍瞬間被這一生雞腿澆個乾淨。
中學生裡許多孩子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可以這麼說，從他們記事開始，方文就在福利院裡燉雞腿。
孩子們私下裡還給他取了雞腿大哥的稱號，但隨著年齡增長變成了雞腿大叔。
一開始還是很喜歡他鹵的雞腿，可這麼多年了，這雞腿味道就沒什麼變化，幾乎一周兩次雷打不動，早就吃膩了。
也隻有五歲以下的小朋友最喜歡。
他們這些十幾歲的孩子是早就不喜歡了。
方文原本想給每個孩子碗裡強製來一根的，但剛加熱轉頭就看到逃跑的人一群人。
“誒？跑什麼？”方文沒多想，轉頭看向年紀小的蘿卜頭“來來來，哥哥姐姐們把雞腿都讓給你們了，一人一個昂～”
小朋友們???如果拒絕的話方叔叔又該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