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今天仍舊賣了……”
“這就是‘投機’了,河鮮確實是補充蛋白質、氨基酸、維生素鈣質的好東西,尤其是對小孩子之類的好,我就是把這東西和‘滋陰補陽’掛鉤,你想想,這年頭又沒什麼娛樂方式,賭錢都不行,大家回家唯一解悶是啥?”
地方上普通人以訛傳訛,大家吃得少。
但是國營飯店裡經常有領導去吃飯,他們可見多識廣。
“你好懂——你這人,哼。”
說著說著,許若穀忽然變了臉色。
她是想起許灼昨晚撩她裙子的事了,那手法還真嫻熟。
一想到這,她就莫名不爽。
許灼隻當這人反複無常,抑鬱症都這樣,也就沒怎麼理會。
聊著走著,許灼路過藥材站時,眼角掃到門口黑板。
頓時停下,倒著往回走,仔細看了看。
“臥槽……”
聽著許灼吃驚的語氣,許若穀也停下來看。
“全蠍九十塊一斤!”
“蛇膽一塊錢一個!”
“蟾酥六塊錢一兩!”
“蜈蚣十四塊一斤!”
在普遍價格論分和角的年代,看到一塊牌子寫的都是元,就等於幾十年日常十幾、幾十塊錢買菜消費,看到某些東西價格平均過萬、十幾萬一樣。
這種衝擊,就算是許若穀都吃不消。
“我會抓蛇、我會抓蛇!”
她抱著許灼胳膊,開心得直跳腳。
“蛇有什麼好的,你一晚上撐死抓幾十條,而且隻要抓毒蛇就好,儘量不要抓水蛇、烏梢蛇、菜花蛇。”
“為啥?”
“田裡蛇蟲鼠蟻很多,那些無毒蛇進攻能力很凶猛,進化上來說,進攻和體型彌補了它們生存能力,不需要分泌毒液。所以很多毒物,不是越大越毒,而是越小越毒,都是生存衍化的結果。沒了蛇的控製,要起鼠害。”
“一晚上十幾塊、幾十塊也可以了,昨晚咱們路上來回就遇到過十幾條蛇吧,這鄉下的蛇簡直多得離譜……我不管,我要抓。”
“那行,我給你弄些工具。”
許灼被許若穀緊緊抱著胳膊,胳膊上都是柔軟。
但這是她故意的。
雖然很明顯,可許灼也不理解這姑娘為啥要這樣。
他又回到了供銷社,在店裡看了一陣後,要了點紫色塑料紙,買了夾子,頭燈,手套之類的東西,這才出門去。
這時太陽升起,街上人多了起來。
他帶著許若穀一路走,一路看,找到了賣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