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見天日_槍火武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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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見天日(1 / 2)

槍火武林!

尤弈棋終得重見天日,當他看見眼前身負機甲、背扛大刀的赤炎蛛薑承之時,果然沒有認出,此人正是昔日風度翩翩的書生薑小橙。

兩人久彆重逢,卻沒有功夫把酒言歡,尤弈棋要去救十方筠,薑承則要奔赴蒙日城,還烏日娜的人情。

幾天之後,十方筠最後一次出現的塞上城,原本晴空萬裡卻突然響起了霹靂,暴雨跟著就傾注下來,雨打青瓦,就像是有人在敲擊奏樂一般,隻是沒有人想到,這竟會是一支死亡之曲。

此時,塞上城的獄曹木仁正路過城郊一處土坡,大雨瓢潑,他隻好躲進土坡上一間的小茶鋪。

這個小茶鋪平日裡是供過往客人歇腳的,鋪麵不算太大,這時候早已擠滿了躲雨的路人。

人們咒罵著該死的天氣,相互打招呼,一時間好不熱鬨。

有相識的人給木仁讓了個靠窗的座,木仁一邊跟他們應酬,一邊隨意往窗外看去,這時,他看見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正在上坡,渾身上下都淌著水,衣服和背上的包裹已完全貼在身上,但他好像並不著急,仍然不緊不慢地走著。

在這樣的疾風勁雨中,路上早已泥濘不堪,一腳下去,鞋子都會拔不出來,而年輕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而是以一種均勻的速度前進,沒有絲毫遲滯。

突然,從遠處奔來一匹健馬,雨點打在騎者身上濺出朵朵水花,馬蹄翻飛濺得泥水四散。

轉眼一人一馬已掠過年輕人身邊,在茶鋪前停了下來。

年輕人從頭到腳全沾滿被馬蹄濺起的泥漿,他也不生氣,笑一笑,邊繼續走,邊用手擦著臉上的泥。

那騎者穿著件簑衣,鬥笠戴得很低,看不清長相,他好像並不準備下馬,隻是欠起身子,向來路上張望。

少頃,路上出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兩匹駿馬在雨中飛奔,快到年輕人身旁時驀地放緩速度,終於停了下來。

車夫將車簾掀起一條縫,車中人好像對那年輕人說了些什麼,年輕人搖搖頭,車簾掀得更高了,從裡麵遞出一樣東西。

年輕人接在手裡,手顫抖了一下,車簾隨即落下,馬車繼續前行,也在茶鋪前停了下來。

那騎者迎上去道

“風雨太大,夫人,在這裡歇歇吧。”

這句話清晰地傳來,讓茶鋪裡喧鬨的人群全都一震,頓時安靜下來,此時,漫天狂暴的雨聲已經讓滿屋子的人說話都要喊叫,而這個人的話音卻能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車簾一動,一隻手探了出來——雪白的手,被雨水一淋,隱隱泛出青玉一般的光彩,長長的指尖越發襯出纖弱細致的手腕。

木仁心中一窒,竟想要上去扶住這隻弱不禁風的纖手,他看了看四周,除了“嘩嘩”的雨聲,竟沒人發出半點聲音,大家好像都在期待著什麼。

雨,好像也變得小了一些。

“三爺,相煩你趕一趕好嗎?相公該等急了。”

簾中響起了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這句話仿佛輕輕嫋嫋地被雨聲淹沒,又似散出一縷幽幽的哀怨……

騎者不再出聲,一提韁繩,縱馬奔向前去,帶著馬車消失在雨幕中。

簾中女子驚鴻般一現既沒,卻似遺下幾縷清香,悄悄將眾人包圍,一時間,一屋子的人依然靜默不語,良久之後,方才有人發問。

“這是誰家女子啊?”

“看樣子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女子。是不是查乾城主的女兒?”

“查乾城主好像沒有女兒吧?”

“那一定是官眷。”

眾人議論紛紛,將屋子重新淹沒在人聲之中。

“她是筠竹山莊的慕容夫人”

木仁回首沉聲道。

“啊?木仁大哥,你認識她?”

木仁搖搖頭

“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馬車上有筠竹山莊的‘筠’字印記,並且那騎者又稱她作夫人。”

眾人恍然大悟,新的聲浪掩了過來

“聽說慕容夫人是個大美人。”

“是啊,不過聽說她出身不是很好。”

……

木仁將目光投向窗外,腦中悠悠地想

“這麼大的風雨,她為何要急著趕路?”

木仁的目光又落在坡上的年輕人身上,他居然還立在原地,凝視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嘴角依然掛著一抹微笑。

木仁這才看清,年輕人手中握住的,是一把傘。

雨幕越來越厚,漸漸連這年輕人的身影也模糊了。

窗外,狂瀉的驟雨直欲將小茶鋪衝倒,鋪天蓋地的水聲壓倒了一切,什麼也聽不到了……

十天之後,木仁再次看到了這個奇怪的年輕人,他剛從胡記棺材鋪出來,就看見那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傘,走進了晴雨居傘店。

不一會兒見年輕人出來了,木仁迎上去問道

“這位朋友,你從何處來?”

“我從來處來。”

“往何處去?”

“……”

“朋友,你應該是要去筠竹山莊吧?”

年輕人的眼掃過手中的傘,回到木仁身上

“筠竹山莊的‘筠’字標記很特彆”

木仁的目光深沉起來

“這裡沒人不認識這個‘筠’字,送你這把傘的,正是筠竹山莊的慕容夫人。”

年輕人沒有答話。

木仁拍拍他的肩

“走吧,我今天也要去筠竹山莊,正好同路。”

天又開始下起雨來,年輕人順手撐開傘,水紅色的紙傘綻放在雨中,一種令人驚心的豔,龍飛鳳舞的“筠”字直欲破紙而出,格外醒目。

兩人默默地並肩走著。望著漫天雨霧,木仁長長歎息了一聲

“慕容夫人心地善良,可惜走得太早了。”

紙傘應聲抖動了一下,一股雨水順傘流下,打濕了木仁的一條胳臂。

木仁一驚,正好迎上年輕人那蒼白錯愕的臉,他舉起手中的香燭

“剛才棺材店的老板告訴我,慕容夫人前晚過世了。”

江湖中人若提起“筠竹山莊”這四個字來,或多或少總會露出敬畏之色。

自從第一位莊主慕容一鳴,以一枝青竹棒橫空出世,遍掃武林、創立山莊以來,曆經百年滄桑,雖幾起幾落,至今仍屹立不倒,聲威顯赫。

山莊真正的危機出現在十八年前。

“西北三狼”為奪山莊鎮莊之寶碧蛇棍,不惜糾結塞外十三幫,在陽關伏擊前任莊主慕容絕施。

慕容絕施雖力斃對方二十一人,終於也倒在了“瘋狼”仇行天的奪命索下。

筠竹山莊一行八人,除“”

“狂狼“賀蘭堅的。一行八人,除“”阮百招拚死逃回報信外,其餘七人全部身亡,那一年少莊主慕容世德隻有十四歲。

筠竹山莊沉寂了,門下弟子也四下星散,每個人都認為筠竹山莊完了,隻剩下孤兒寡母,拿什麼去報仇?

兩年後,突然傳來塞外十三幫大火拚的消息,原來竟是慕容世德處心積慮,派人潛入十三幫,從中挑撥離間,終令十三幫反目成仇,元氣大傷。

爾後,慕容世德親率阮百招遠赴塞外,追擊“西北三狼”,以一敵三,擊斃“癲”、“狂”二狼,更逼得“瘋狼”自縊於奪命索下,帶回了“碧蛇棍”。

“西北三狼“,以“碎心掌“擊斃“瘋“、“毒“二狼,更逼得““賀蘭堅“碧蛇棍“。

這一仗威震八方,慕容世德聲名鵲起,筠竹山莊也再度名揚四海。

今日的慕容世德,聲望隱隱直追當年的慕容一鳴,雖然他今年不過才三十二歲。

雨中的筠竹山莊看上去十分冷清。

幾盞飄搖的白燈籠下,門楣上金漆大字的牌匾顯得黯淡無光,兩頭威猛的石獅子也似有些無精打采。

大門外零落地停著三四輛頗有氣派的馬車,卸下馬的車子,隱隱透出一股淒涼的味道。

山莊總管賈大鴻倒是很有精神地迎了出來,遠遠就聽見他略帶誇張的聲音

“哎喲,原來是木大人啊。怎麼驚動了您的大駕啊!快裡麵請,這些下人們真不懂事,還讓您老在外麵淋雨……”

賈大鴻一路嚷到二人麵前,這才停下來

“這位爺是?”

木仁遲疑了一下,一直沉默著的年輕人說話了

“我叫尤弈棋。”

山莊並不熱鬨,這一點讓木仁覺得意外,按說莊主夫人去世是件大事,理應有很多人前來祭拜才對,但見偌大個靈堂裡,隻有幾個下人在照應著香燭。

木仁和尤弈棋上完香後退了出來,木仁問道

“夫人走得這麼急,是什麼急症?要不是聽棺材鋪的胡老板提起,我都沒機會來給夫人上這一炷香。”

賈大鴻答道

“我家夫人素有心痛的毛病,這次發作得太急了。還來不及請郎中就……”

尤弈棋突然出聲

“靈堂可真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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