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武林!
從入城廣場離開,尤弈棋帶著一眾奴隸在鼎陽城中穿梭,這些奴隸身穿商隊的衣服,引得路人皆是回頭觀望,將尤弈棋當作了年少有為的富商巨賈。
此刻,尤弈棋的心中確實充滿了底氣,完全沒有回避路人那豔羨的目光,因為參水猿給他留下的戰利品,除了這一眾奴隸,還有商隊的馬車和財物。
不過,尤弈棋並不打算將這些財物據為己有,此時他正在大街上左顧右盼,想給十方筠和一眾奴隸,尋一個落腳之所。
途徑一家客棧,客棧之外的布告上,赫赫寫著轉讓二字,尤弈棋眼睛一亮,仔細瞧瞧了布告,不由得心生喜意
“雖然價錢稍微貴了些,但鋪麵的地段還不錯,讓十方筠在此做個掌櫃,其餘眾人跑堂、打雜,倒也不錯。”
如此思量,尤弈棋大步邁進客棧,讓小二喚來掌櫃,開門見山地說道“掌櫃的,這家店我要了,就按照你布告上的價錢,不還價了。但是,我需要你現在就離開,並且把賬房和庖子給我留下。”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官衙簽訂契約、納稅押印。”
客棧掌櫃喜不自勝,心裡暗自譏笑著眼前這個冤大頭,居然不問客棧轉讓的緣由,就直接將其買了下來。
悄悄收起臉上的喜色,客棧掌櫃支支吾吾地說道“隻是,隻是小店經營不善,賬房先生已經告病而去,近來都是我親自記賬,恐怕……”
“少俠,我會記賬。我名覃珆,是那商隊老板的發妻,曾和他四處行商,打珠記賬隻是小菜一碟。若是少俠信任,我願意替少俠經營好客棧,以報答少俠的恩情!”
那位眼神精明的中年女子突然出聲,見尤弈棋有些驚訝,隨即解釋道
“我相公有了新歡,想要納妾。我生性剛烈,便與他起了爭執。誰知他竟然不顧結發之情,將我打傷,還把我與奴隸關在一起,想要將我販賣遠鄉,已解他心頭隻恨。我見少俠乃是心善之人,故將家醜告知,請勿見笑。”
說話間,其餘幾位奴隸皆是連連點頭,佐證覃珆所言不假。
尤弈棋喜出望外,心中暗想“十方筠雙目失明,若是有個熟手幫忙打點客棧,那十方筠便可以做個甩手掌櫃,在此靜養身體,這倒也不錯。”
想到這,尤弈棋拽上客棧掌櫃,心急火燎地奔去官衙畫押。
拿著蓋上官印的契約,尤弈棋並沒有急著趕回客棧,而是徑直地向馬市走去,打算選購兩匹良駒,等客棧一開張,便帶著下木離去。
馬市中,尤弈棋左顧右盼,隻見一個大漢在高聲吆喝
“星孛再現,江湖群英皆北上尋寶,我橫刀幫為廣結天下英豪,故於北街市坊,設擂比武。比武於本月十五開始,共計五日,前十者,贈千裡良駒一匹,奪魁者,再贈虎皮馬鞍一具。”
尤弈棋掰指一算“那不就是明日?花五日時間得一匹千裡良駒,期間還能確認客棧正常營運,這筆買賣不錯!”
說著,尤弈棋舉步生風地向客棧趕去。
尤弈棋一到客棧,便發現客棧在覃珆的組織之下,已經被重新收拾了一番,心中甚喜,說道
“我明日要去參加橫刀幫的比武,等我奪了頭魁,在擂台上給咱們客棧吆喝兩聲,今後肯定是生意興隆!”
第二天一大早,尤弈棋剛準備出門,卻被十方筠輕聲叫住“尤少俠,能帶上我嗎?我也想參加比武。”
“啥?”
尤弈棋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一臉困惑地看著十方筠,驚訝地說道“十方姑娘,你說什麼?”
十方筠言辭懇切地答道
“昨日少俠購下客棧,我便已明白,少俠打算將我安置於此。我雙目失明,又與少俠非親非故,不敢奢求少俠將我帶在身邊。隻是少俠不日就會離去,我必須儘快學會聽聲辨位,若是今後遭人欺辱,也有反抗之力。”
尤弈棋聞言一喜,他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讓十方筠留下來,現在十方筠主動說了出來,令他心中的石頭落地。隻是十方筠參加比武的請求,讓尤弈棋有些為難“十方姑娘……”
十方筠知道尤弈棋心中所慮,於是說道
“少俠不用擔心,十方宗的功法能夠感應內力,我雖然雙目失明,但是習武之人一旦運功,在我腦海中便是一團光亮,因此我可以準確地感知對手的行動。擂台比武點到即止,並無太大的危險,我想試試自己的能力,請少俠攜我同去。”
聽十方筠一番話,尤弈棋有些感觸,於是對下木說道“扶好你十方姐姐,我們走。”
很快,尤弈棋三人來到了北街市坊,隻見橫刀幫搭建的擂台高大寬闊,四處皆用紅布包裹纏繞,進入市坊抬頭便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