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武林!
在薄無行與吉弘益劍拔弩張的時候,尤弈棋跟蹤黑袍人走到了暗道的另一端。
黑袍人走上階梯,推開頭頂的木板,一縷光線從外麵透射進來,尤弈棋連忙側身貼牆,躲避黑袍人的視線。
黑袍人警覺地向後望了望,隨即離開了暗道。
尤弈棋緩步走到木板之下,微微向上抬起木板,露出一條細如發絲的縫隙,窺探著暗道之外的情況。
隻見一名大和尚起起伏伏,氣喘籲籲地說道:
“尊者真是足智多謀,竟然想出這等辦法修習元陽子經,不僅令我等的身體不至殘缺,還能采陰補陽讓元陽真氣速成。”
黑袍人背過雙手,語氣威嚴:
“隻要你等效忠於本尊,本尊自然不會虧待了鎖心寺。你先在此練功,本尊去吉住持那邊,看看情況如何。”
說完,黑袍人從後門離去,大和尚則與一名中年婦女,繼續行那苟合之事。
“其他女子懷孕之後便不再前來,你不僅屢來屢宿,還不按時飲用送子湯,就不怕你門外的相公知道?”
“大和尚,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們鎖心寺誆騙女子到淨室內求子,迷暈之後恣意淫樂,要不是你活好,我早就去官府揭發你們了。”
喋喋不休,從淨室傳入暗道,不絕於耳,惹得尤弈棋麵紅耳赤。
馬思遷知道尤弈棋還是隻雛兒,於是故作無知,語氣萬分挑逗
“尤少俠,你說外麵的那兩個人在做什麼,為何聲音如此奇怪?”
說話間,馬思遷倚身貼近尤弈棋,故意蹭了蹭後者。
“淫僧浪婦!”
尤弈棋推開暗門縱身而出,一掌將床榻上的大和尚拍成重傷,旋即點住那女子的穴道,對淨室之外大喝一聲
“速速進來捉奸!”
說完,尤弈棋風馳電掣地趕向四派會武之地。
此時,薄無形與吉弘益已經互拆了上百招。
薄無形雖然修習元陽子經十年有餘,但畢竟失去了純陽之體。
而吉弘益雖然修習時日不長,但以采陰滋陽之法,在沒有去勢的情況下,練成了元陽子經,元陽真氣純粹而霸道,有著和薄無形一較高下的實力。
而薄無行和慕葶藶激鬥之時,內力已然消耗不少,故而前一百招,兩人鬥得平分秋色。
不過薄無行除了元陽子經以外,還修習了多種功法,後勁十足、招式百變,因此在後一百招,薄無形優勢漸顯,逐漸占據了上風。
激鬥間,薄無形見吉弘益的招式開始重複,知道吉弘益已經黔驢技窮,於是在吉弘益重複出招之時,找準破綻,以劍氣刺向吉弘益的要害。
吉宏益麵對薄無形的突然一刺,霎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閃躲,當即被擊飛到擂台之外。
“廢物!本尊賜你提升實力的靈藥,如此緊要關頭,你卻還不服用,非要本尊親自動手。不聽話的狗,留著也沒有用!”
黑袍人突然出現,手臂一揮,激蕩出一道巨大的氣刃,想要將吉弘益當場斬殺。
薄無行迅速奔閃至吉弘益身前,激發出強勁的劍氣,擋下了黑袍人的攻擊。救下吉弘益之後,薄無行凝氣於掌,將吉弘益推向擂台之下的慕葶藶
“慕宮主,用你的寒霜之氣給吉弘益止血,黑袍人我來對付。”
薄無行的這個舉動,四派之人並不驚訝。
平北四派能夠屹立數百年而不倒,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論內部矛盾如何激烈,隻要遭遇外敵,便能夠擰做一根繩,格外團結。
況且,在薄無行的心中,他很快便會成為四派掌門,若是連門下弟子都護不住,又如何立威服眾?
黑袍人見薄無行實力不菲,欣喜道
“薄掌門,你連敗兩位高手而不氣竭,實力遠在本尊的意料之上。你若是忠於本尊,本尊不僅可以助你掌管四派,還可以傳授你絕世武藝。”
薄無行冷哼一聲
“我兄妹四人爭鬥再甚,那也是我四絕靈宮的家事,與你無關。我薄無行必然會一統四派,重建四絕靈宮,但絕不是靠你。今日,你休想傷害任何一個四派之人。”
說話間,兩股磅礴而浩瀚的內力,分彆自薄無行的左右兩掌湧出,在手中凝聚成一刀一劍。
慕葶藶見狀大驚“娘娘腔,你何時偷學了我無垢宮的功法?”
薄無行神色得意“我薄無行既然要當第二個四絕老人,若是連刀劍雙絕都不會,如何讓門下的弟子信服?”
言罷,薄無行揮舞刀劍,向黑袍人暴掠而去。
見薄無行來勢洶洶,黑袍人不再勸說,隻是陰惻惻一聲“既然如此,今日在場之人,都得死!”
說著,黑袍人與薄無行鬥在一起,十丈之內,內力激蕩,不少功力尚淺的弟子,頓覺胸悶氣短。
薄無行左手刀法、右手劍法,刀劍合璧之下,打得黑袍人有一些措手不及。兩人遊鬥追逐,一會在擂台之上,一會在擂台之下,如追星趕月一般。
三十招之後,黑袍人逐漸適應了薄無行一左一右的攻擊,一剛一柔的力道,一快一慢的節奏。
但見黑袍人的腳步越行越穩,逐一將薄無行的招式破解,一點點地占據了上風。
激鬥間,黑袍人用雙手糾纏住薄無行的上身,與薄無行比拚起下盤的功夫。很快,黑袍人便發現,薄無行的身形看似輕靈飄逸,其實是為了掩飾腿上功夫不穩的軟肋。
有此發現,黑胖人對準薄無行的下盤,發起了一連串快、準、狠的攻擊,令得薄無行的腳步踉蹌,一時間亂了章法。
擂台之下,井少康見薄無行章法漸亂,連忙向慕葶藶說道
“慕宮主,先一致對外,其餘之事,稍後再說。”
“不錯,平北四派,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手裡。”
說著,井少康與慕葶藶,攜手向黑袍人襲去。
隻見井少康將腰間的酒葫蘆拋於半空,旋即以內力將葫蘆震碎,無數蘊含著內力的酒滴被灑向半空。
慕葶藶雙袖一揮,以強勁的霜寒之氣,將酒滴凝結成細長的冰針。
旋即,井少康和慕葶藶四掌齊推,兩股浩瀚而霸道的內力,將多如牛毛的冰針,射向黑袍人的後背。
薄無行見二人前來相助,緊緊地糾纏住黑袍人,不給黑袍人抽身的機會。
頃刻,不計其數的冰針,從黑袍人的後背射入其體內,凍得黑袍人軀體僵硬、動作遲緩,呼吸間都透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