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貓招狗招_將軍不容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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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貓招狗招(1 / 2)

將軍不容易!

塗抹了那種可以止痛的藥膏,她這額頭還真緩緩地舒服了下來。

那藥膏裡也不知是不是添加了薄荷,這會兒,她隻覺得塗抹過的地方涼絲絲的。

轉著眼睛,有那麼一瞬,她又覺得這種感覺跟輪胎漏氣有的一拚,就差茲茲的發出聲音了。

外麵的大雨還在繼續,稀裡嘩啦的,這竹閣好像都要被震碎了。

鄴無淵坐在一邊,他自己拖過來的椅子,就那麼腰背挺直。

阮泱泱覺得,若是有什麼坐姿評比的項目,他肯定次次奪冠。

“見著元息了。”他問她,若不是坐得近,雨聲肯定把他說話的聲音蓋下去了。

看著他,阮泱泱真有點兒迷惑,她剛剛話都說的那麼難聽了,他好像也很無所謂。

這人啊,難搞。

“嗯,見著了。”他知道也不奇怪,發生在這園子裡的事情,他必然件件都知道。

他薄唇微微勾起一些弧度,好像還在等著她繼續說似得。

“不過,我也隻是站在屋子外頭往裡麵看了一眼罷了。倒是馬長岐見著了人家被驚得要跪了,倒是讓我想起了在盛都崇國寺時,元息坐於淨壇講經的場麵。盛都的人也十分虔誠,那些婦人每每去了崇國寺,真是從頭到尾都肅穆不已。元息的出現,打亂了這種肅穆,婦人們趨之若鶩。馬長岐見了人家之後的反應,與那些婦人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相似的是,他也被迷惑了,不同的是,他早就知道元息長得好,但沒想到長得那樣好。由此證明,不管是之前素不相識的,還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待見得真顏,淪陷成了定律。美貌定律,人間大殺器是也。”邊說,她一邊搖頭,頗為感歎的樣子。

鄴無淵看著她,她是不知道她現在就跟個老夫子一樣,頗為痛心自己的狗腿子居然沒躲過那種定律。

“聽說你因此而與元息辯論,並且辯的他無話可說。”鄴無淵輕輕頜首,他這種沒什麼誠意的語調吧,說出來這種話還挺好聽。

“倒是沒那麼神,並且他也算不得什麼得道高僧。當然了,這還是得從哪個方麵來看,在我認知裡的得道高僧肯定不是他那個樣子的。可轉念一想,或許是我思想和眼界都太過狹窄了,畢竟佛法無邊嘛。”她是真會和自己辯論,而且仔細一琢磨,真有道理。

“所以,接下來你到底是煉丹還是要鑽研佛法?”她但凡對什麼感興趣,那就會鑽進去。可以說現在他對她了解更多了,也深知她脾性,同時也會繼續縱容。畢竟,他想讓她開心。

“煉丹啊。馬長岐說煙霞山那裡地勢奇絕,有一些地方被修道之人給占了,進去了就不會再出來。因為,他們在那裡飛升了。”正是因為馬長岐這麼一說,阮泱泱更感興趣了,想去瞧瞧。

打擾彆人飛升的事兒她做不出來,在外瞧瞧長長見識也是可以的。

“嗯,的確是有這回事。”這個鄴無淵也略有耳聞。

“這飛升也不知是怎麼飛法兒?以前,聽說過天雷滾滾,之後就在山中發現一些長得奇大無比的動物被劈死的屍體。就有人說,這些動物其實是在渡劫,可惜渡劫失敗。”想起這些事兒,她還真笑起來了,如今想想,可不就是和那所謂的道士飛升有異曲同工之妙嘛。

“那渡劫失敗之後呢?”鄴無淵跟著問,隨著他話音落下,外麵就響起了清脆的炸雷聲,伴隨著一道淒白的閃電。

兩個人同時往外看去,這雷聲震得人耳膜發麻,繼而身上的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渡劫失敗,可能就得從頭再來了吧。”阮泱泱緩緩地歎道,修煉不易啊。

“有一年在東度關口的深山裡,發現了一條渾身通黑的巨蟒。在深山裡,其實蟒很常見,但那麼大的卻的確是頭一次見著。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掛在一棵古樹上,那巨大的頭跟街邊那種大鍋一般大。皮開肉綻,又焦黑焦糊,就是被雷劈死的。”鄴無淵說起以前見過的事情,打小就跟著老將軍在邊關,其實他見過的怪事才多呢。

“然後呢?”一聽這個,阮泱泱眼睛也跟著睜大,就那麼看著他,等著他接著說。

“當時進山,是為了開山采石。之後在那古樹周圍發現了巨蟒的巢穴,一個狹窄的山洞,四周山壁因為它經常的來往出入,被磨得無比光滑。那時就覺得,這巨蟒的行動有些詭異,外麵大雨傾盆,炸雷不斷,它的巢穴就在附近,緣何不躲進巢穴反而非要掛在古樹上呢?它應當在古樹上就被炸雷劈死了,但是除了它之外,那古樹不曾被毀損分毫。”他就像在講恐怖故事,他的語調又不是那種會讓人深入其境的,反而阮泱泱就喜歡這樣。

說的太引人入勝,就有點兒假了。他麵無表情,聲調不急不緩,有點兒淡漠,就是在回憶。

聽他這麼一說,這巨蟒的行動確實詭異,難不成,真是特意的爬出去等天雷,渡劫?

“到時可得問問煙霞山的道士,在那個地方,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怪事。劈動物都不算什麼了,在那兒,要劈的也該是人。”渡劫嘛,人和動物應當一樣,豈能厚此薄彼。

見她沉浸其中,鄴無淵又說起了他認識的那個觀主,絕對是偶然相識。那觀主年紀不小了,不過身輕體健,比尋常正值壯年的男子都健朗。

阮泱泱聽得認真,鄴無淵從小就在外,見多識廣。

其實,他看起來平時好似話不多,但若真要他說,根本不會冷場,畢竟,他真的知道的非常多。

外麵雨聲不斷,不時的亮起淒白的閃電,雷聲也時大時小。

聽著雨聲,又聽著鄴無淵說話,阮泱泱精神力十分集中。

不知不覺的,阮泱泱倚靠著床柱,微微歪著頭,她的視線在鄴無淵的臉上。

鬼使神差的,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去看他的唇,真好看。

她用腦子裡僅剩的‘正義’去壓製她回想幻境裡頭,和鴨鴨親熱的畫麵,那感覺,那熱度,其實幻境裡頭是鴨鴨,但實際上是她在強迫鄴無淵。

在幻境之中的感覺,其實不該作數的,畢竟那時無論精神和感官都受到了影響,一切都是不準確的。

由此,她之後才會數次的生起可惜之意。做都做了,居然不記得是啥真切的感覺?多冤啊!

她明顯思想已經出走了,鄴無淵也不再說話了,雨聲還在繼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水色。

看著她,鄴無淵的心臟真的在那片刻有陣狠狠地動蕩,很想把她抱到懷裡來。

上一回抓她的手,可以說是這麼長久以來,他頭一回有點兒失去理智。他不想唐突她,更不想嚇著她。

她也確確實實的在反抗在掙紮,足以證明她不願意。

所以,即便此時此刻,他很想再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可是,手指上卻好像壓著什麼,讓他動彈不得。

“風雨無情,你說這外頭的果子不會被這場大雨都糟蹋了吧?”驀地,那個出神的人回神兒了,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就吱溜的下床,跑到了窗邊去往外看。

鄴無淵一直看她的行動,片刻後,他才起身也走到了她身邊,“品相最好的果子已經在前幾天都落枝了,這剩下的,糟蹋了便糟蹋了,畢竟也不會再出品相好的。”

“這你也知道?雜學家啊。”阮泱泱雙臂環胸,真是扭頭略好奇的瞅了他一眼,她說什麼他都能接上。

鄴無淵卻是好像根本不知道阮泱泱在誇他一樣,麵色如舊。但凡她感興趣的,他哪個不去了解一番,但又不敢儘情揚灑,畢竟她很可能會生氣。

那時她學擲骰子,還沒學會,他隻是想幫忙,可不就把她惹煩了。

她若煩了,真是當即就翻臉,特彆無情。

“其實啊,我這人特彆無知。正是因為無知,才會瞧見了新鮮的就想弄明白。可是呢,弄清楚了,就又覺得無聊,不過如此。簡單概括,我這就屬於喜新厭舊了。如我這樣的人,在這世上會被極其唾棄。所以,為了自保,就一直端著,偽裝,讓自己看起來特好特懂事兒。其實啊,都是假的。”她看著外麵漆黑的雨幕,就在那兒柔柔的說,像是自言自語,可是這自言自語完全是在貶低自己。

她和這湘南的天氣真有點兒像,陰晴不定,根本就防不住她下一刻做出什麼來。

“皇上兒時養過一隻黑貓,通體純黑,一雙眼睛卻是綠色的,尤其燈火下會發出綠光來,如同野獸。這隻黑貓極其無禮,心情不好時見著了誰都會抓一把,皇上也被它抓傷過。當時跟在身邊的公公嚇壞了,要把這膽大包天的黑貓宰了,扒皮示眾。大概真是那公公的殺意太明顯,黑貓也感覺到了危險,它極其聰明的又溜到了皇上腳下獻媚。皇上當時覺得,養這黑貓就跟熬鷹一樣,得熬著,得耗著。直到耗得油儘燈枯,行將就木,才知到底值不值。”鄴無淵邊說邊看她鼓起了臉,氣嘟嘟的,小肥豬樣兒。

就知道她什麼意思,防不勝防的給他來這招兒,說些暗暗的讓他止步的話。

阮泱泱的確是那個意思,她覺著,或許是這壞犢子被自己迷惑了,覺得她特好,特美,特招人喜歡。

那肯定是一種錯覺,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給蒙蔽了,就心甘情願的看自己想看的,不好的負麵的自動看不見。

所以,讓他睜開眼睛為最好。他不冷不熱的吧,她神經也能正常點兒,不然真是動不動的就也跟著跑偏,誰讓美色迷人呢。

可誰想到,他居然來這麼一段兒,讓她無話可說吧。又覺得他在罵她,拿她跟黑貓比,拿熬鷹那招兒熬她呢?

“休息吧,你這腦門兒讓我想起了某一年營地裡炸了窩的馬蜂,因為它們,訓練有素的軍馬都亂了。躲避馬蜂的攻擊,但仍舊有一匹剛剛訓練好的戰馬躲避不及,就馬蜂給蟄了,正好蟄在了它的眼睛上方。隨後,便腫脹起來,毛發都遮蓋不住。塗了藥,泛著油光,可憐兮兮,又十分好笑。”盯著她腦門兒,鄴無淵就那樣不急不緩的說,可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本就有點兒氣鼓鼓,他還偏偏火上澆油。

阮泱泱抬腿就給了他一腳,“沒大沒小,怎麼跟你姑姑說話呢?”

挨了一腳,鄴無淵不為所動,卻是在看她生氣的臉,下一刻就笑了。

抬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所言皆為真,絕無半句虛假。”

可去你的吧!

阮泱泱扣住他手腕,扯著他,一邊飛腿踹他,讓他想躲也躲不了。

當然了,鄴無淵也的確沒躲,任由她扯著自己,氣鼓鼓的實施暴力。

接連踹了好幾下,她才停下,不是解氣了,而是累了。

抬眼瞪視他,他還笑呢,笑的那個好看。

早就說過,這人風采堪比日月同輝,這般一笑,可不更撩人兒。

“笑什麼笑?再笑掰掉你大牙。回去休息吧,往後有事沒事兒都彆來打擾我。不孝順,小心遭雷劈。”推他,他挪了一步,卻又停下了,她怎麼可能比得過他的力氣。

再推了兩下沒反應,她也不推了,放了手,愛乾嘛乾嘛,她還能把他如何了?

她放手,他卻是順勢抓住了她收回去的手,握緊,指頭又纏繞,像是做過了無數遍,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給纏住了。

垂眸看著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手,阮泱泱倒是有那麼片刻的愣怔。

纏著她的手,鄴無淵終是覺得這回離開不會再在心裡升騰起遺憾了。自上次十指緊扣,他還真就是在心裡頭演示過了無數次。

“下回再有這種事兒發生,我肯定帶你第一時間去看看,也讓你知道,我沒騙你。山裡的馬蜂,可毒了。”他握著她的手,聲音略輕,和彆時說話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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