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當暴君!
五月二十九日,東京城,傍晚。
汴河之畔的楊柳在夏風中搖曳,押貨的勞工們坐在不遠處吃晚飯。
一個年輕人從渡口登岸,這個年輕人一身藏色長衫,看起來有幾分雍容華貴之態,他後麵跟著好幾個體格強壯的漢子。
一個中年男子說道“衙內,這邊請,已備好馬。”
(衙內是宋朝對官員兒子的稱呼,公子不能隨便用,公子在宋朝一般還是指公爵之子)
席崇說道“秦官人的禮品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秦官人府上也都打點好。”
“但我聽聞,此次審問我父親的,並非秦官人?”
王術說道“朝廷剛剛成立軍督府,監管兵事,席相公之案,大概由軍督府審查。”
“軍督府的主官是何人?”
“目前尚不明,可能是張叔夜。”
“張叔夜不是軍政使麼,絕不會再人軍督府,你速速去打聽,軍督府的主官是誰,此事關乎我父親安危。”
“是,衙內放心,我這便去打聽。”
王術匆匆離去。
這時,幾個青年男子騎著馬到了渡口。
“席兄!”
一個青年大叫了一聲,朝這邊走來。
“仲聞!”席崇走上去。
“席兄,我們還以為你去了西北,就把我們忘了!”
“哪裡哪裡!”
劉文昌說道“走,席兄難得回一次京,今日我們做東,在樊樓為席兄接風洗塵!”
席崇說道“我此次回京,還有要事。”
“我們都知曉,但此時天色已晚,席兄一路奔波,還未用晚膳吧,而且京師最近變動頗多,席兄不想聽聽?”
“好,走,去樊樓!”
此時天色將晚,夏蓮混著水汽,在空中飄散,禦街之側,行人絡繹不絕。
華燈初上,東華門外,輕歌曼舞之聲回蕩,令遊人沉醉。
路邊的賣報郎已經賣完剛剛出台的《京師晚報》,正準備回去交差。
說書先生則對於近日門下侍郎趙野、兵部侍郎範訥、樞密院郎中劉肅的貪腐案、栽贓案講得頭頭是道。
一群年輕人進了樊樓,找了座位坐下,又點了一些酒菜。
“我跟你們說,今日先生所說,為官隻要在於修心,心正則達,處事才能不驚,遇事不燥。”
一個身材矮小的年輕人說道。
他旁邊一個人說道“慶符,你沒聽進去重點,官家在《實事求是》中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覺得這句話,才是重中之重,重在身體力行,切勿泛泛而談。”
“邦衡兄,我們都知道你是進士及第,學問好,你就不要取笑我們了。”
胡銓說道“諸位這幾日上課後,可有感言?”
張伯麟說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胡銓說道“從去年到今年,我們在均田承租推行中還是遇到了許多問題的,先生今日之課,令吾茅塞頓開,實在快哉!”
宋朝倒是沒有什麼文字獄,最可怕的一次可能是“烏台詩案”,但平日的政論其實是很開放的。
例如張伯麟,字慶符,曆史上直接懟趙構的太學生。
像陳東、歐陽澈那些人,也基本上是直接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