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你又不是她！況且明年的高考還早，我看……”
“彆你看了！”李心剛迅速打斷沙誌，對郭家寶說，“學校禁止談戀愛一定有些道理。剛開學就這樣以後怎麼辦？而且高考完不了，完的隻是你內心所想。”
“那可是傅常婷啊！”沙誌爭辯說。
“正因為是傅常婷，不是其他人！”李心剛瞪了沙誌一眼說，“慢慢來，先靜下來，過段時間再說。你不理她，看她還高調什麼？”
“我保留意見！”沙誌故意加重了語氣說。
“看你在說什麼！”李心剛又瞪了沙誌一眼。
“要靜下來，靜下來。”郭家寶悵然若失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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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不再說話，齊齊地望著籃球場。老操場的北邊有四個籃球場，南邊有兩個排球場，中間大致以從乒乓球室前麵延伸過來的秀中路分開。
此時籃球場上已經有不少學生，不時可以聽到籃球砸在沒有網的鐵圈上發出“當”的一聲響。
兩個文複班學生從秀中路閃走出來，跟著快步朝老操場走去。
學校有兩個複讀班，一個文複班，一個理複班。文複班學生住在三人宿舍西邊的兩棟房子裡。
那兩人住在其中北邊的一棟，與三人的宿舍中間隻隔著一條梧桐路，時不時可以見到。又因為那兩人都長得比較高，被三人給取了綽號。
其中更高一點被叫做“高個子”的，自三人進高中就已經在學校裡複讀，雖然不知道已經是高幾，但至少是高六。
另外一個被叫做“大胡子”的，因為胡子長得很有特點，雖然沒有長長的胡須，但是臉頰下巴都黑黑的，甚至脖子上也是黑黑的，看起來比文科班胡子發育得最厲害的程江還要成熟。
那兩人走到第三個籃球場的場邊，高個子直接闖了進去。他身高臂長，立馬搶著了一個籃板，跟著開始與一幫學生玩了起來。大胡子則隻是靜靜地站在場邊看著。
沙誌扭頭看了一眼李心剛和郭家寶說“大胡子才是靜靜呢，安靜得很！”
李心剛說“他靜嗎？他靜的話肯定早考出去了，肯定是靜不下來才成了個大胡子。”
大胡子看起來很成熟，三人曾經猜測大胡子的年齡至少大他們十歲。三十是郭家寶說的，三十五是沙誌說的，四十是李心剛說的。
儘管時不時見到，但三人與文複班學生不打交道，三十、三十五還是四十無從證實，不過三人還是會拿來調侃。
或許是因為“大胡子”的緣故，郭家寶“嗯”了一聲，跟著看了看沙誌和李心剛。
見郭家寶似乎開始收攝心神，沙誌說“高考完不了，你的高考，我們的高考，才剛剛開始。你可不要錯過外麵的世界，那可是精彩的世界！”
沙誌的話語義雙關，“外麵的世界”，對於他們來說的確如彩色的夢一樣。
不用說bj、上海，即使是芙蓉縣所隸屬的芙蓉市的市區是什麼模樣，也隻能憑想象。
不過電視正在普及，帶著畫麵帶著聲音正以無與倫比的威力橫掃世界，不僅衝擊著城市，也衝擊著農村。
雖然他們仍舊是隻能在地圖上摸索，但對外麵的世界卻早已充滿了熱烈的期待，那也是他們曾無數次交談的話題。
李心剛雙手比劃著投籃的動作說“沒錯，想要去看一定得靠自己。有句話叫做——回頭是岸。”
三人中李心剛的籃球打得最好，有事沒事喜歡比劃比劃投籃與傳球的動作。
現在郭家寶已經放鬆了一些，李心剛又開始蹦了起來，模擬著手持籃球來了個轉身投籃的動作。
“彆想充老師傅了。不過，你這招以後可以叫‘回頭是岸’。”沙誌笑了笑。二人不在其間，自然輕鬆。
“嗯，”郭家寶應了一聲，接著堅定地說“對了，你們千萬彆告訴其他同學！”
“‘這才是個好漁民嘛，”李心剛半蹲著身子對著空中又投了一個籃後說，“放心，我對沙誌不敢打保票，但你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絕對沒問題，你還是盯著李心剛吧！”沙誌馬上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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