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出牌,傅常婷,磨蹭什麼?”
“一對黑桃k,大膽地挑戰一下!孫青敏你著急什麼,有本事來抓分?”
“哎呦,我的一對黑桃5!陳小芳,你會不會有一對黑桃a呢?一定要抓住這三十分!”
“沒問題,你放心。”
“孫青敏、陳小芳,你們倆不許'打電話'!哦,你們說陳小芳會不會有一對黑桃a呢?”
“不好說。”
“傅常婷,不許'打電話','打電話'扣分。”
“唉,不管了,我一對黑桃10賭一把!”
“好啊,五十分。陳小芳,你一定要抓住這五十分。”
“陳小芳,你不會真有一對黑桃a吧?”
“柳葉蘭,我手裡還真有一對黑桃a哦!對不起啦,一對黑桃a!”
“太好了,傅常婷、柳葉蘭你們倆也太大方了,這五十分是我們的了!”
幾個人互相催促著出牌,互相爭吵著,乍聽之下好像是四個女生在玩“升級”,可是傳進耳朵的卻怎麼都是男聲?難道是四個女生在玩牌,四個男生在旁邊當參謀?
不是,都不是。
是沙誌、李心剛、郭家寶和百事通四個男生在郭家寶的宿舍中玩撲克。旁邊並沒有女生在。
半夜了,四個男生依舊聚在郭家寶那間單身教師宿舍裡,無拘無束地在玩“升級”,完全不用考慮學生宿舍裡星期六晚上十一點準時停電的規定。
郭家寶親戚的宿舍,終於派上了大用場。
怎麼會這樣?
事情是這樣的。
在沙誌的慫恿下,在郭家寶的推動下,四個男生離開教室後到郭家寶宿舍中玩“升級”。
當百事通伸手到小方桌中心,等候上首的郭家寶摸牌時,突然煞有介事地說“傅常婷,動作快點!”
沙誌、李心剛和郭家寶都一愣,不約而同地扭頭看著百事通,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當看到一副鬼鬼的表情後,他們心中立馬明白了。
尚成山能知道傅常婷與郭家寶之間的故事,百事通也肯定能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自詡為“無事不通無事不曉”的百事通。
愣神之後,一直有點落寞的沙誌瞬間有了點小興奮,馬上衝對麵的郭家寶說“不錯,不錯!”
郭家寶自然明白,雙眼瞪著百事通,不客氣地說“孫青敏,你搗什麼鬼?”
他的宿舍他做主。在他的宿舍,他放開了。而且,孫青敏還曾經勇敢地“拯救”過百事通,不拿出來說事都對不住百事通。
百事通不置可否,摸了一張牌後對沙誌說“還有你,柳葉蘭。”
“孫青敏、柳葉蘭,好好好!”李心剛瞟了百事通和沙誌一眼,嘿嘿地笑起來。
“好在哪裡?”百事通故意問。
“好在哪裡?”郭家寶也跟著問。
“有想象力,有想象力!”李心剛晃晃手中剛摸到的一張牌說,“這可是你們提議的,你們還要問好在哪裡。沒有其它,就是好!”
“好,真好!不過,你們說,這李心剛叫什麼好?”百事通邊摸牌邊說。
“陳小芳,陳小芳怎麼樣?”沙誌嘿嘿地壞笑起來。
“不行不行,胡鬨。堅決不同意!”李心剛連忙表示不同意,“像我這樣優秀的學生陪你們玩牌已經非常不錯了,還要搞拉郎配,不像話!”
“正因為你優秀,才給你玩牌的機會。什麼拉郎配?這是在給你機會,免得你高中畢業了一點回憶也沒有。”百事通嗬嗬地笑著,“你們說有沒有道理?”
“不同意?不行也得行,李心剛的女友是陳小芳,至少今天晚上是!”沙誌知道陳小芳有個筆友,至於是否有更進一步的友誼不得而知,但他現在需要的是釋放自己的壓抑,所以第一個跳出來支持百事通,跟著又給李心剛安排了一個女友。
“對,說得好!你看郭家寶說什麼我都認了,孫青敏與我其實並不熟。這沙誌也認了。那個陳小芳可算是與你比較熟的了!眼睛大大,很溫柔可愛吧?”百事通邊說邊笑。不過這次倒沒有展示他那雙自以為很有魅力的大眼。
“不僅僅是眼睛大大,溫柔又可愛,關鍵是可愛!”郭家寶附和著。
“對,關鍵是可愛!”
儘管李心剛不樂意,但沒辦法,他麵對的是三對一的局麵。三人才不管他樂不樂意,與他打招呼時用的隻有“陳小芳”。儘管他努力試圖抵抗,但是在連哄帶騙的三人麵前,他隻得慢慢放棄抵抗。很快,他已經變成了三人口中的“陳小芳”。
就這樣,四個人胡鬨著互相以女生的名字來稱呼對方,也就出現了前麵似乎是一幫女生在玩牌的故事。
既然有了女生的助興,四個人玩得更加不亦樂乎。
到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四個人終於結束戰鬥。沙誌留在郭家寶宿舍,李心剛帶著百事通去他宿舍。
沙誌倒頭即睡,一覺醒來時已經快中午,與郭家寶二人趕緊去食堂吃午餐。吃完午餐二人分手後,沙誌仍然感到有點累,似乎從未那樣累過,於是回到自己的宿舍又開始睡,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半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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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後仍舊感到有點倦,但是望著窗外明媚的春光,決定還是去教室。
雖然已經是周末下午,但也可以說還是中午,教室裡麵的人並不多。沙誌到教室的時候,郭家寶已經在裡麵,正精神抖擻地端坐在座位上看著書,李心剛和百事通則不見蹤影。
看來郭家寶在那個看得見風景的宿舍,應該是參加過不少夜戰,說不定傅常婷還曾在那裡戰鬥過。要不然精力能如此好,要不然那撲克牌能早就準備好,那可不是他們臨時去買的。
沙誌如此想著,同郭家寶打了個招呼後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坐下以後,從課桌裡隨便摸出一本書準備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