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愣了愣“他真的殺人了?”
傅澈彎下腰,刀尖挑起賈金元的下巴“耳聾了?我老婆問你話呢。”
賈金元全身的皮膚都在發抖“對,對不起,是沈雯讓我這麼做的,不然,我哪認識什麼白茜茜。”
白萱萱看向男人“他都願意招了,把他送警局不就好了。”
傅澈薄唇揚了揚,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的手指“他身上可不隻這一條人命,送到警局,豈不便宜他了?”
他不會讓賈金元供出沈雯,沈雯待在白家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隻要那隻臭蟲在那蹦躂,就可以把白家攪得雞犬不寧。
隻要她占著萱萱的位置,萱萱就很難認回身份。
白萱萱看著男人的臉,他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她記憶裡的溫潤如玉,看著是那麼陌生,那麼可怕。
她轉過頭“我,我不管你要怎樣,我要回家了。”
傅澈俯下身,倏地把她扣緊在懷裡,牙齒有些用力地咬在她耳朵。
“萱萱,我和你說話,你要記得,不要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好嗎?”
白萱萱看著男人塞在她手裡的刀,果斷扔在了地上“要把他槍斃還是判刑,是警察的事,我不要。”
傅澈挑了下眉,殷紅的薄唇微張,嗤出一聲冷淡的笑“我不是在問你。”
白萱萱心裡怕得要死,但還是硬著頭皮去看他眼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師傅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很正直很善良的人。”
傅澈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笑了笑,抬頭,眼神瞬間褪為冷銳“我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嗎?”
他頓了頓:“我可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
以前,他確實喜歡做衣服,雖然那不過是他的偽裝,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野心也慢慢。
在金錢和權利的浸染下,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操控一切、淩駕一切的快感。
白萱萱眼睛有點紅,她啞著聲音反駁“我,我不喜歡,我也沒有讓你變成這樣。”
男人沉吟了一會,很認真地說“對,應該怪我弟,都是因為他說你喜歡錢,我才會跑去開公司,我變成這樣,你和他都有責任。”
白萱萱不想再和他爭,男人這個樣子很奇怪。
她太害怕了,身體也不自覺繃緊。
“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
傅澈沒有放手,轉頭給旁邊人遞了個眼神“埋了。”
他聲音很淡,像是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
賈金元嚇得整個人都癱了。
白萱萱也沒好多少,男人側臉看她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吃了。
“小乖真厲害,幫我處理掉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你是乖寶,乖寶應該得到獎勵。”
白萱萱聽到“獎勵”兩個字就頭皮發麻。
男人力氣很大,拽著她手往小樹林走,根本不管女人哭哭唧唧的掙紮。
大院。
傅恒從供銷社買了糕點、巧克力還有糖果,放在了桌上。
遠遠爬上了凳子,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塊可可蛋糕。
傅恒捏了捏他臉:“遠遠,你好像還沒有洗手。”